在法国。
去了凡尔赛宫。位于法国巴黎西南郊外伊夫林省省会凡尔赛镇。昔日法王路易十三的狩猎行宫,日后作为法兰西宫廷,并长达107年。是西方古典主义建筑的杰出代表作,1979年被联合国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去了罗浮宫。法国最大的王宫建筑,世界上最古老、最大、最著名的博物馆之一,举世闻名的“艺术殿堂”,收藏无数艺术奇珍。当中最著名的自然是有“罗浮宫三宝”美誉的三件艺术作品:《米洛斯岛的维纳斯》,古希腊的《萨莫色雷斯利胜利女神》和达·芬奇的名画《蒙娜丽莎》。
在西班牙。
去了阿尔罕布拉宫。西班牙的著名故宫,中世纪摩尔人在西班牙建立的格拉纳达王国的王宫。“阿尔汗布拉”,阿拉伯语意为“红堡”。为摩尔人留存在西班牙所有古迹中的精华,有“宫殿之城”和“世界奇迹”之称。
始建于13世纪阿赫马尔王及其继承人统治期间。1492年摩尔人被逐出西班牙后,建筑物开始荒废。1828年在斐迪南七世资助下,经建筑师何塞·孔特雷拉斯与其子、孙三代进行长期的修缮与复建,才恢复原有风貌。
以上行迹,二人留下的相关文字极少,唯有照片、水彩画、速写画若干,但最终也只有照片和一张水彩画被保存下来。仅有西班牙阿尔罕布拉宫的游历过程曾在林徽因和学生的谈话中被谈起。
林徽因说,那日他们抵达西班牙格兰纳达市时已是下午,错过了去往郊区参观阿尔罕布拉宫的旅游末班车。但二人难耐心中热望,便雇了一辆马车,前往阿尔罕布拉宫。遗憾的是,当他们抵达之时,已经闭宫。
但二人仍未放弃,与守门人几番沟通交涉之后,守门人被这一对来自东方的夫妻之热忱打动,同意他们入宫参观,并愿意亲自一路陪同作他们的导游,实在令他们二人感动又意外。关于当时二人所见之宫殿景致,学者陈学勇曾在著作当中如下描述:
“长方形的主体石榴院和狮子院互相垂直矗立在不高的山上,俯视着浓郁树丛和蜿蜒红墙。石榴院用于朝觐,狮子院供妃嫔居住,一肃穆,一奢华。游人散尽,石榴院内长条水池涟漪闪烁,波动着天上的群星。周围月色氤氲,给他们以梦幻般的游仙感受。狮子院十二个石狮,个个生气勃勃又似躁动不安。
筑建宫殿时格兰纳达小国正遭受西班牙君主强加的屈辱,林徽因欣赏眼前的王宫,它在精致、富丽中给人一种忧郁的气息。”
那日,二人游览完毕之后,从格兰纳达郊外返程时已是月朗星稀。借那凛冽月光,再回望古老的阿尔罕布拉宫,林徽因忽自竟觉哀伤,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怀。大约如她所言,只有词帝李煜的那一阕《破阵子》才能将之表达得透彻,表达得淋漓。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
龙阁凤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
垂泪对宫娥。
1928年,3月13日,梁启超因病致电报与二人,望二人早日回国相伴。于是,两人中断原本丰富更甚的旅行计划,辗转至莫斯科,乘火车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