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卖菜一忙起来,常常根本没有时间多做解释,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来满足客人的要求。这三个孩子,在我的调教之下,变得很机灵,很小就学会随机应变。
有一次,建志、建硕兄弟俩在帮我看摊子,我去洗手间。客人来到摊子前,问到菜价,两个小兄弟不知道,而客人又很急,没办法多等。建志假称要去问我,请客人多等一下,然后建硕赶快绕到市场另一头的菜摊,去问菜价,再跑回去报价给客人。
但他们学到最多的,应该就是“节俭”和对金钱的态度。我教他们,钱要省,该花的花,不该花的不要乱花;买东西要货比三家,不要只看一家,想不到他们很会举一反三。
建佑很会比价。我叫建佑去买一把扫把,他半个多小时才买回来。我问他为什么一把扫把买那么久。他开始报告,这家贵10块,那家贵5块,跑了五六家,才买到价钱最合适的。
中元节普度①,我要买一袋米,赶时间,叫他去转角的那家店买。结果他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原来他骑摩托车,老远跑去大卖场买。听他说完理由,我笑起来,说:“你有没有想到油钱?”“没有!”“你要想到油钱,虽然大卖场便宜一点,但算上油钱就差不多了。”
由于建佑常常在比价,已成了习惯,所以从上大学起,同学要买东西前都会来问他:“哪里买比较便宜?”很多同学觉得奇怪,他从哪里学来这套比价的功夫。问他,他都笑而不答。
建佑读研究生时,教授叫他负责财务。他的女朋友是他同学,好奇地问我:“姑姑,建佑怎么那么会理财?奇怪!”原来,他从学校开始就在帮忙管财务,别人管账都没有余钱,而他管账却都有盈余。后来他当兵到了部队,也被长官派去管账。他女朋友来到台东,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很会理财,原来是姑姑教的,很会买东西,都要货比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