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世界,无非是,
撒了多少盐,就得从眼里流出
等量的咸。
那晚,她望见初春的月亮。
路灯下,发觉姹紫嫣红的杜鹃花已占领春天。
一棵无风却忽然起舞的树。
她在当晚的日记写:“好奇怪,两人莫名其妙傻笑,像被人施了咒。”
爱神的袍服里藏着刀剑,赐福与降祸乃一刀两面。
感情世界的门钥藏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只想在心里另辟密室,装满你的身影。
每当思念鞭笞我的时候,躲入这密室,不害羞地对你说:
我要反复读你的信,读到嘴角含笑,我想挽你的手去赏春日的杜鹃。
“爱情,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懂得的事情。”我怎么看都觉得苏格拉底这句话还没讲完,想了想,往下应该再添七个字:只是常常看错人。
我会收藏所有记忆,或当作从未相遇
思念是讨不回来的。
生命里难免有不速的、不速的过客。
他曾经为她描述过水仙花,也写过小雏菊与山芙蓉,这算不算送过花?
如果每个字算一朵花,他送给她的算不算一整个春天的量?
啊!恨不能插翅飞去你的窗口,打破一屋的玻璃,不是为了掳你,是想叫你把我也关进去。
珍惜这最后一页,好像漫长的一生来到尽头。
你我的现实已水落石出,苦的甜的都接受,我饮下这一瓢就是。
他的书桌面窗,写信的时候应该有风吹来吧!
也许还有月光,猜想这封信是晚上写的,“我不会让你从我眼前消失”,这种话晚上才说得出口。
青春之眼看到的恩怨情仇那么清楚,没有模糊地带,
到了霜降年纪,才领略“山盟海誓”深情咒,翻面看,就是一道“沧海桑田”薄命符。
今晨醒时,见到浑圆的日。
其实是被日惊醒,真喜欢这种感觉,
仿佛有个爱你的人,一早等在窗外,不敢贸然叫醒你,
只好红着脸等着。
若我走累了天涯,看倦了风景,尝够了苦涩,
你是否愿意变成柔软的草榻,让我把余生靠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