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台,即北京西城三里河附近的钓鱼台国宾馆。在“文革”中,那里因是中央文革小组所在地而闻名全国。
从1960年起,中共中央为了适应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论战的需要,调集了一批“秀才”,在钓鱼台国宾馆里工作。
这个“秀才班子”共五人,即康生、吴冷西、王力、姚溱、范若愚。康生作为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是“秀才班子”的负责人。吴冷西是新华通讯社及人民日报社社长,王力为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副部长,姚溱为中共中央宣传部副部长,范若愚为《红旗》杂志副总编。
另外两名“秀才”只是挂名,并未参加多少具体工作——外交部副部长乔冠华、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副部长赵毅敏。
这个“秀才班子”的助手有贾一丘、朱庭光、崔奇、刘克林、孙轶青、范戈、钱抵千。
此外,中共中央政治研究室及中国社会科学院各研究所为“秀才班子”提供了许多资料,但不算是“秀才班子”成员。
对于如此重要的“秀才班子”,陈伯达当然要插上一手。不过,那里已被康生所控制。陈伯达参与了一部分工作,但领导权毕竟落在康生手中。
据云,《再论陶里亚蒂同志同我们的分歧》一文,主要由陈伯达起草。
这七篇文章的发表,使论战逐渐趋于白热化。1963年3月30日,苏共中央致函中共中央,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系统地提出他们的看法。
中共中央对苏共中央的来信,要作出公开答复。钓鱼台的“秀才”中有人主张写一篇长文,系统地批驳苏共中央在信中提出的种种观点。写出草稿后,被毛泽东否定了。
这时,毛泽东说了一句非常微妙的话:“我要的是张燮林式,不要庄则栋式!”
起草任务落到了陈伯达头上。陈伯达反反复复揣摩毛泽东的那句话。幸亏他在毛泽东身边多年,悟明了毛泽东的妙语本意:庄则栋与张燮林同为中国乒乓名将,打球的风格却截然不同。庄则栋用的是近台快攻,是进攻型的;而张燮林则是削球手,号称“攻不破的长城”,擅长防守,能够救起对方发来的各种各样的刁球、险球。
陈伯达查阅了毛泽东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次讲话记录,和王力、范若愚一起,从正面阐述毛泽东的观点下笔,写出了“张燮林式”的文章。这篇洋洋数万言的文章,经毛泽东审阅,正合他的心意。
于是,毛泽东在武汉召开会议,参加者有刘少奇、邓小平、彭真、康生、陈伯达、吴冷西、王力、姚溱、范若愚,经过讨论,此文定稿了。
另外,毛泽东嘱,送金日成、胡志明征求意见。
此文在1963年6月14日发表,即“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对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1963年3月30日来信的复信”,亦即《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建议》。此文阐述了中共对于国际共产主义的25条意见,常被人简称为“二十五条”。
“二十五条”除了正面阐述了中共的论战观点之外,还全面批判了苏共的观点,概括苏共观点为“三和两全”,即和平共处,和平竞赛、和平过渡这“三和”及全民国家、全民党这“两全”。
苏共中央于1963年7月14日针对中共中央的“二十五条”,发表了《给苏联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共产党员的公开信》,逐条批驳了“二十五条”。苏共中央在苏联报刊上发表“公开信”的同时,作为“附件”,一起发表了中共中央的“二十五条”。
1963年7月20日,中国报纸作出反响,重新刊登了“二十五条”,同时发表了苏共中央的“公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