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我去了不少地方,去新疆、云南的亲人家,更在成都四处游览,心情舒畅,于是常常写诗作文为乐。那时我在昆明到长子万仪家居住,清闲时静读唐诗,有感而发,曾学着写了这么一首诗:
八十学唐诗,人笑我何痴。
借此寄风雅,着意遣余时。
1983年秋,忽闻昔日同窗挚友赵公实远居美国旧金山,山城一别四十余年,山河依旧,人事已非,感怀赋诗一首:
忆昔秦淮夜月辉,万里重洋人未归。
沧桑多变君犹在,东望彩云不胜悲。
1983年圣诞节,依西俗给远在美国旧金山老友赵公实年卡,思故友,感怀一首:
人生易老天难老,不觉岁行又一朝。
旧岁新岁辞复来,霜鬓频添余日少。
故人远居东海外,冬去春来归无期。
愿祝相逢时健在,忍割金山回蜀山。
1984年春节,回南郊肉联厂,茶话会上,情绪满怀,兴之所至,口占一首:
喜看新年山川艳,着意创新改革先。
莫道桑榆已近晚,晴天为霞尚满天。
1984夏,我们以前的同学共七人,约聚蓉城留影公园,以志纪念,信笔写诗一首:
锦水荷塘柳丝长,系得故人聚一堂。
往事东流如昨日,少年白发两苍茫。
庚申年夏,与同窗故友陈开国、方采芹、曾伟辉在劫后余生几十年后,始相会聚,大喜过望,但均已白发皓齿,感慨万千,家中畅饮,微醉,有感书怀,写七言一首:
漫道沧桑事多变,少年白发重相见。
富贵功名老不思,病马犹作青山恋。
秦淮当年志正高,东风不助天意倦。
思作武陵遗孑人,多难又遭四凶箭。
幸得余生得太平,霜鬓难作西风面。
且把佳酒劝君饮,方知君量不用劝。
人生聚散如流萍,皓月长空难如愿。
天公着意四子心,明年再聚无差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