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接触蛇,是于6岁那年从舅父处听来。后来才明白,蛇有两个意思,于是我把大人都分成两类。我画出一条被的蛇,让每个大人看,然后问他们想到什么。要是他们看到蛇,就联想胡椒粉与腊味饭的话,我就知道他不属于那种风花雪月的人;要是说到蛇,他会马上想起BB油和热毛巾的话,那我们就能成为朋友。
我曾到过不少星球,去探讨关于蛇的问题。记得有个星球上有朵漂亮的玫瑰,我正要摘它,玫瑰却说:“你别碰我。”
“为什么?”
“因为我是越南玫瑰。你碰过我,就得到旺角二楼的泌尿科去见医生。”玫瑰说。于是我只得无奈地离开。其后我去了国王先生的星球,整个星球上面的唯一建筑,就是他的皇宫,我问他这个皇宫有名字吗?国王先生告诉我,它叫作新瀛宫。
“你会想当我的国民吗?”国王问。
“当国民会有什么福利?”我反问。
“那要先界定你是哪种国民,因为你可当日式国民、中式国民或泰式国民。”国王说。
“有什么分别?”我问。
“主要是收费不同。”国王说。
我没有钱,于是只好离开。后来碰上了一个飞行员,我问他飞机发生什么事,他说他才刚从飞机场起飞,就被打了下来。
种种经历,让我感受到人生最重要的事,并不是用眼睛来感受,而是该用身体去感受别人的身体。多年之后,我仍记挂着那越南玫瑰。但我知道,只要我继续往不同的邪骨星球出发探索,总会有机会再碰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