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赵恒惕重掌长沙政权以后,下令逮捕贺衷寒。要不是两位省议员设法营救,他几乎死于狱中。出狱后,他回到了岳阳。父亲让他在家教书,但贺衷寒觉得政治义务为先,于是离家去了南京,打算上那里的东南大学。然而,1924年春,他听说广州的革命派正在为黄埔军校招生,于是他离开上海去参加那里的入学考试。最后,贺衷寒以复试中险些落榜的成绩,于1924年5月进入了黄埔第一期。他与蒋伏生一起去的广州。在船上,他们遇见了胡宗南。等他们到达广州时,复试已经举行过了。于是他们写信给廖仲恺强调他们是革命学生。廖破例准许他们考试,说他们正是黄埔所要吸纳的学生。邓元忠:《三民主义力行社史》,第67—68页。
在黄埔,贺衷寒是第一个起来反对青年军人联合会刊物上出现的反孙中山言论的人。贺还与缪斌缪斌,无锡人,后来在1928年掌管了江苏所有的县府和警察署,但不久他因腐败而被罢官,回到家乡后,和荣宗敬的外甥女结了婚,并成了这家面粉厂老板的总管。1937年,缪斌参加了北京傀儡政府并组织了亲日的新民会。1940年他成了汪精卫考试院的院长和促进大东亚共荣圈东亚联盟的副主任。他很快就与戴笠的情报组织联系上,并向国民党在上海的特工递送资金和情报。1945年3月,缪斌冒充国民党政府代表去东京与总理小矶国昭会谈。小矶于1945年4月被推翻,缪回到了中国。日本投降后,缪斌开始没有被当作战犯,而是被保护起来。但在1946年夏天,他突然被带到了苏州,匆匆忙忙地受审之后作为叛徒被处死。Wakeman,Hanjian(Traitor!),pp 323—324;Boorman,BiographicalDictionaryofRepublicanChina,3:36—37。在1925年12月成立了“孙文主义学会”。1926年初,贺衷寒第二次访问苏联,在莫斯科伏龙芝军事学院接受了常规训练。他在苏联的经历,再加上他在“孙文主义学会”里积极的领导角色,更坚定了他反共的信念。他认为社会主义缺乏“人道”精神。1928年1月他和萧赞育萧赞育毕业于黄埔第一期班,后被分配到第三期班当教员。在1925年东征陈炯明时,他自告奋勇上前线,以此平息了被分配参加东征的学生们的不满。他和邓文仪、关麟征在棉湖之役中受了重伤,关后来在卢沟桥事变前不久曾保卫长城。邓元忠:《三民主义力行社史》,第73页。国民党的杭州军事学校开始时叫作改冶保卫学校。陈恭漱:《抗战后期反奸活动》,第330页。陈恭漱原是河北人,毕业于黄埔第五期班。蒋介石亲自把他选入中央军事学校的“特别研究班”——一个由14个向蒋宣誓过的军校生组成的尖子小组。他们决定学习总司令、曾国藩、王阳明、戚继光和孙中山的著作。其中12人在训练后“幸存”下来,成为蒋介石的心腹情报人员。当他们被分配给戴笠工作时,被叫作“客串”,也就是京剧中受仰慕的“客串演员”。江绍贞:《戴笠和军统》,第58页。一起从苏联回来后,蒋介石授命他指挥在杭州的军校生军事训练中心。在国民党总部对南京市进一步限制后,贺与萧获得蒋介石的许可去日本,贺在日本与滕杰成了寝室室友。他们从1929—1930年在一起住了有一年多时间。在那段时间里,他出版了两本批判汪精卫和改组派的书。1931年2月,贺衷寒奉命回国,接管南昌部队司令部的政治宣传部门。邓元忠:《三民主义力行社史》,第83页;黄雍:《黄埔学生的政治组织及其真相》,第14页。贺衷寒非常渴望成为战地指挥员,他相信在这方面他和蒋介石不相上下。但“校长”非常清楚贺衷寒是个毫无希望的骑兵,于是情愿把他安排在政治部门。萧作霖:《复兴社述略》,第60—6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