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特爵士对学院这位最有名的毕业生不以为然,不仅是因为玛格丽特在自然科学方面的学术能力不足,也因为她在社交、政治方面都有所欠缺:
她这个人不是很风趣,当然一谈到保守党她还算是比较有趣的。我过去常邀请很多年轻人来家里做客。如果我能找到风趣幽默的人和我待在一起,怎么也不会想到要请玛格丽特·罗伯茨到家里来的。因为跟她聊天挺没劲的,除非跟她聊保守党的事。
这段回顾性的评价贬损多于称赞,是玛格丽特·罗伯茨从牛津毕业40年后,BBC采访珍妮特爵士记录下的。珍妮特爵士语气中的故意贬损显然是因为她与身为保守党首相的玛格丽特政见有分歧。不过玛格丽特读大学那会儿,受到的评价还是比较客观正面的。期末考试期间,她身患流感,没法到校参加考试,只能在医院的病床上完成几篇重要的论文作为期末考试;因为论文写得出色,所以她最后的总成绩在班级名列第二。也是因为学习成绩优异,大四时玛格丽特获准在牛津大学参与相关研究,如此一来大学毕业时她不仅获得了文学学士学位,还拿到了一个二类理学学士学位。
和许多大学生一样,玛格丽特广泛的兴趣爱好拓展了她的视野,使得她的眼界不只局限于学业上。可能刚到牛津时她还有些郁郁寡欢,但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发展了各种兴趣爱好,不再孤僻独处,也不会独自长时间散步、闷闷不乐了。音乐是玛格丽特治愈孤独的良方。她参加了由托马斯·阿姆斯特朗负责指挥的牛津大学巴赫合唱团。
玛格丽特在团里唱女低音,参与演出过谢尔登剧院上演的《马太受难曲》,也演唱过波尔菲里耶维奇的《伊戈尔王》、贡斯当·兰伯特的《格兰德河》以及霍斯特的《耶稣赞美诗》。
当然,宗教对她也同样重要。C.S.刘易斯的《纯粹的基督教》一书对玛格丽特影响很大。她第一次听说刘易斯是在名为“基督徒的行为表现”的广播节目里。玛格丽特也经常去卫斯理纪念堂做礼拜,她还是卫理公会研究小组的积极分子。这个小组属于卫理公会运动的福音派,经常派组员结对去牛津郡各教堂、礼拜堂传布福音。玛格丽特·罗伯茨就是其中的一名传道士。
吉恩·骚赛斯特是萨默维尔学院的学生,也是一名卫理公会教徒。她还记得玛格丽特·罗伯茨布道的一篇文本,“你们应当先寻求神的国和神的义,这一切都将加给你们了”。据骚赛斯特说,玛格丽特的布道相当“出色”。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有趣的是,这位未来首相在做政治演讲前居然做过布道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