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拓的棺木被他的挚友抬起,前往火葬场后,我观察前后没有大人在管或注意,赶紧揪着几个比较熟的网友,跑到阿拓照片前,掀开衣服指着左乳,轻声喊“阿拓,来世英雄再见!”唉,本想大喊的,肯定超有感觉,但小鬼到了小鬼的丧礼上,还是感受到大人注重礼教的无形压力。如果在掀起衣服指乳鬼叫的时候,被大人猛地呵斥,我一定都不会感到意外。
告别式结束后,回到了台北,回到了彰化,回到了没有阿拓热情骚扰的世界,我因为我心中那股“书因此卖得疯狂好”感到极度扭曲的内疚,不敢、也找不到理由跟阿拓家人接触,直到过新年,我才借着寄一本《爱情,两好三坏》(序中提及阿拓意外的影响,以及书中让阿拓的身影继续热络下去的桥段),跟一张卡片,让拓妈知道其实阿拓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个用过即丢的角色。
我有时真的很扭捏,想太多。如果从阿拓身上逆推回去他的家人,应早就知道我的担心都是无中生有的垃圾。
但还是有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