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疼痛来到你面前,世界却不为所动。
贝雅特丽采是如今一组齿轮传输带,带我去往黑乎乎的天堂,我躬身立正,我得严肃着前往那里。即使知道那里并没有蕊中的清光。那里人影都交迭疲惫,虚幻便是真实,疼痛在我每块骨节上蛀着蜂窝。我的身体淌出微酸的蜜来了,无处不在的氖光灯却在安抚那些洁白的猴子。愈向上走,我便愈深入地下的罗马,它无数漂行着的疼痛之核再添一枚。一位传令官带我去看匹诺曹和帕索里尼,他们正为对方脱下衣衫,帕索里尼遍身共产主义的黑玫瑰,那刺扎得周围的一切血淋淋,哦,到处都是旋转万花筒的猴子,猴子,猴子,我匿身侧于他们中间,突然看见一万张和我吃过商务午餐的面庞。有我爱的诗人塔索也在其中,他说嘘且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费拉拉也是罗马,米兰就是佛罗伦萨,我就是夸西莫多,埋于地下却厌倦了自己重力的种子,要穿越疼痛去往光的花朵。
可此地的昏漠难道不就是光的花朵,我们在它的茎管里上升,贝雅特丽采格棱棱棱咬合自己,仿佛一千万个咬牙切齿的老庞德。上升,上升,我们已深入那罗马之前的罗马,伊特鲁里亚王国的一个小村落,人们粗硬但善于认定规则。有原野上六只乳房的狼在观看,我也脱去自己那一身老者的皮相,来吧,贝雅特丽采,我的钢铁和玻璃的新娘,把我们一路上刮擦的伤痕卷刃给这崭新的世界观看,我穿越疼痛出生在你面前,世界不必为我们已经历的那些未来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