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位于美国太平洋海岸北部的华盛顿州,受地层变动和海洋侵蚀的影响,形成一个湖泊、河流和岛屿众多的峡湾城市,不仅被称为是通往“阿拉斯加的门户”,更被认为是全美国最适合居住的城市。
西雅图所在的华盛顿州与加拿大为邻,从西雅图搭船不过几个小时就能抵达温哥华。从西雅图远眺东面,喀斯喀特山脉南北纵贯眼帘,像是一座自然的屏风,长年积雪的山顶覆盖着广阔郁翠的森林。我坐在咖啡屋的窗边,一面浅呷香甜浓郁的拿铁咖啡,一面怔怔地望着这幅美景,高耸独立的皑皑山峦如同“日本圣山”之称的富士山。而这面顶尖底宽的山峦就是著名的雷尼尔山(Mt. Rainier),壮阔的山景使人满足,有种心胸释怀的放松感,高清的积雪像是洁白的糖粉洒在山上,任凭人们毫无顾忌地分享这份满足的甜意。
西雅图的海岸线曲折而绵长,加上美国西岸一向是重要的渔场,各种鱼群在此聚集,自然形成西雅图的港湾发展渔业。每年的秋天更是北太平洋鲑鱼的产卵季节,每到这个时节,成千上万的鲑鱼溯源回流产卵。从西雅图沿岸一带一路往北到加拿大温哥华地区的溪流都能见到鲑鱼回游的行踪。
它们从广阔的太平洋逆流而上,即使崎岖的地形、汹涌的湍流也无法让它们放弃,耗尽全身的力气,只为回到生长的故乡产卵繁衍下一代。
虽然这些鲑鱼如此坚持的原因至今仍不明了,但回流依然是许多生态保育者观察和记录的目标。人们为这种景象啧啧称奇,意外地涌现追逐鲑鱼回游的观光客潮。
我也曾经亲眼目睹这样充满生命力的景象。一条条看似结实壮硕的鲑鱼,冒着逆流激起的水花,一次又一次被打退,却又再一次地奋力向上,在激流中不懈泅泳,展现鱼儿坚韧的生命力,克服困境完成宿命,看得旁观的人们深受感动,即使束手无策也在有意无意间大喊或低声地为它们加油。
人生茫茫,如果能有一项目标足以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地具有亟待完成的冲动,即使精疲力竭,永远不会累的是内心怀抱理想的欲望。
无论结果如何,总会有尽力满足的安慰披上我们酸疼的臂膀。
西雅图的市景早期大多都是木造房屋。1889 年,由于木匠店铺工人不慎打翻火炉,火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燃烧,造成西雅图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场火灾,木造材料助长火势,几乎大半的房屋都被焚毁殆尽。当时人口已达4 万多人的西雅图因为这场火灾元气大伤,市民们历经史上最大的灾难,眼见家园只剩一片余烬,苍茫中只剩下人们无尽的叹息与哀号。
但他们在伤恸之余,仍然坚持着活下去的信念,尽管家园不再,他们胼手胝足重新建立。有了火灾的殷鉴,他们将原先易燃的木材改用防火的石头和砖块,建造起更坚固的房屋。仅仅在4 年内,携手同心的灾民们让崭新的石造房屋重新在西雅图站立起来,脱胎换骨般迎接从零开始的未来。今日我们所看到的西雅图市景的基调,就是当时浴火重生形成的样貌,如今楼房栉比鳞次、整齐划一的轮廓,呈现西雅图和谐而舒服迷人的市景。
过去灾难的历史也曾引起好莱坞拍摄灾难电影的发想,电影《天崩地裂》(Dante’s Peak)就是以西雅图市郊的雷尼尔山为故事背景所拍摄的。剧情中地质学家在探勘后认为原先沉寂的山峰地层不稳,具有高度危险性,然而山脚下习惯平静的村落不以为然地坚守家园,直到出现剧烈的地震摇动,火山也雷霆万钧地复苏喷发。落石和熔岩瞬间掩盖人们的号叫,也淹没了这个和平的小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