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还是告别?
人总是喜欢相聚而不擅长告别,容易接受喜悦而难以承受悲伤。
这一篇文字是这本书写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我才回头补上的,最开始落笔的时候我打算先写这一篇,但是那个时候思绪是凌乱的,大脑混沌不清,找不到一条清晰的思路。在此特别说明是因为希望能做得真实至上,在这个修饰过度、真诚最可贵的年代,尽量坦诚需要不断地自我提醒。
14岁之前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文学的孩子,我没有像许多天赋异禀的作家那样从小就喜欢读书、写作、讲故事,或是因为在课堂上看课外书而被老师罚站,所以除了教科书之外,可以说,我也没有什么丰富的知识积累。初三开始,我才会主动用零花钱买一些《故事会》《读者》和《萌芽》之类的文学杂志,加上高中时突然爆发出许多80后的同时代作家,我又赶时髦一样地开始看大人眼里的"闲书"。写作的初期必然是模仿,然后才有可能形成自己的东西。在写作方面的提升,归功于我每天在洗手间里的读书时间和私下里的练笔。但是,即便在所有学科中语文算是我最擅长的一门,我也从未把文学当作理想。外面的世界又大又美丽,许多新鲜刺激的事物在我的想象中更有吸引力。
一直有用文字记录的习惯,生活点滴、特殊事件、微小的感触因为记录而得以保留,无论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还是慷慨激昂的幼稚看法,都能证明一个人的成长足迹。一些朋友看了我在社交网络里的文章,怀着友情的鼓励说我是日语系里较有中文专业素养的学生,说我以后找工作不搞写作也可以当编辑,但我那时也从来没有尝试过给任何一家杂志投稿。其实直至今天我也未曾想过当一个专业的写作者,因为写作如果是出于爱好会让人轻松,但如果是出于功利也许会扼杀许多兴趣,更何况当时80后的作家如今都上了作家富豪榜,90后的作家也像雨后春笋随处可见,对于85后的我来说似乎已经到了吃什么都不会长个儿的年纪,所以还是在阴凉处好好地完成自我探究,免得被无情地拍死在时代的浪花之中。
说起来像是一个玩笑,16岁时去厦门旅游,在厦门大学旁边的南普陀逛寺庙的时候遇到一个会说中文的越南小尼姑,母亲非拉着我让她看看手相,小尼姑看完说我以后适合从事安静的工作,比如作家什么的,回家以后我还耿耿于怀了很长时间,年少轻狂的时候总觉得天高任鸟飞,凭什么她的一句"断定"我就不适合去闯荡世界了呢?只是命运这事儿就是由无数个万万没想到组成的,最大一个没想到是我名副其实地成了真正的"坐家"。从此开始,我的世界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