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外国作家阿代尔说过这样一句话:爱是真真切切的,有一天你会发现它,但它有一个大敌,就是生活。我和梅梅结婚这么多年了,经受住了传说中七年之痒的考验,也迎来了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孩子。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俩的感情却历久弥新。
我和梅梅的爱情萌芽于槐花盛开的季节,悄然绽放在领导特许的一缕阳光之下,为我们照亮这束光的正是时任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艺术顾问的许秀林老师。当时,我还在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工作。在一次谈话中,许老师有意无意地提起:“我发现咱团有个姑娘不错。”我问:“哪个?”“舞蹈队的谭梅,这孩子不但漂亮,还比舞蹈队其他的孩子懂事。”许老师正好说到我心坎里去了,那时候我已经注意梅梅很久了。刚到“兰战”时,我在一次打开水的途中偶遇了梅梅,当时的她穿着背带裤,正和同伴们蹦跳着勾槐花。还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梅梅的笑脸和阳光一样明媚。想起这个情景,我傻呵呵地回了许老师一句:“我也觉得她不错。”许老师心领神会地一笑:“那这事就好办了。”
后来,许老师为了撮合我俩,在梅梅面前帮我说了不少好话,甚至还编了瞎话。他给梅梅做工作说:“朱军这小伙子好啊,重感情,讲义气,业务又好,长得又帅,家里还是万元户……”其实,当时我家的经济条件刚刚有所好转,离所谓的“万元户”还差得远呢!
1989 年我们开始相恋,那时候她才18 岁,还是部队文工团的学员,属于战士身份。按照部队条例规定,战士是不允许谈恋爱的,所以我们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地下恋情。1991 年,她提干,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在部队有一种说法,男女双方的年龄加起来够50 岁才算晚婚,而军人必须遵照晚婚的标准。于是,等到梅梅22 岁,我熬到了28 岁,50 才算刚好凑够了,我们俩才结婚,显然我的年龄“优势”做了不小贡献。
1992 年12 月26 日,是毛主席诞辰99 周年,也就是在这天,我们去领了结婚证。冬至刚过,正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梅梅的小脸冻得通红,我帮她把围巾整理好,一种一定要把她照顾好的责任感在我内心里变得强烈起来:“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老婆了。”我很郑重地拉起她的手,向她坦露了我的心里话:“我家孩子多,从小日子就过得很紧张,咱们结婚本来是好事,办婚礼就不要再给家里增添负担了,我们自己有多大本事就办多大本事的婚礼,不要家里一分钱,我不要,你也不要,好不好?”她点了点头:“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爸爸走了以后,妈妈为我们姐妹三个操了不少心,我不该再让她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