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岳在某封信里回复某位女性：这世界除了有金木水火土，还有蠢。尽管你五行都有，但找了个蠢货男友，你的世界就只有蠢了。

芒来做情感咨询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为什么做这个？坚持做情感咨询已经快一年了，这期间，我每个消息都回复了，甚至还耐下性子半夜接听电话，倾听对方诉说并给予建议。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想稳定想平淡了，才这么发自肺腑不计成本地关心别人。可是看了连岳的书，我才发现自己没有改变，我始终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连做情感咨询的目标也非常明确。

不断地倾听别人的故事和经历，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成为蠢货。在人生的旅程中，可以不要求自己站在巅峰，但我希望自己能够沾上智者的光，脑子里带有一丝灵巧的气质。花自己的时间来倾听别人的故事和经历，不能给我带来利益，但能够给我一双预见的眼睛，让我看清全局。

金钱和名气随时都能易主，唯独事业和知识不可更换。爱情之所以美好，正因为它只存在于那一瞬间。追求精神的价值在于，当改变到来时，你不但有物质上的充足准备，更有心理上的自信满满，便可轻松应对。

我不认为这是所有人都应该接受的道理，但为了不让自己成为蠢货，付出一些努力，是任何人都应该争取的。明知自己是蠢货，却自欺欺人的人，和不知自己是蠢货，丝毫不做努力的人，都是我这种喜欢剥削别人的坏心肠老板娘的调戏对象。如果每个人身上都有便宜占，那我就专挑这种人的便宜占，因为此地，钱多，人傻。

如此一来，我接受过的情感咨询也可以分类了：女人是聪明人，但男人是蠢货，于是女人的聪明飞了，男人的愚蠢连带了。男人是聪明人，女人是蠢货，于是男人变得更聪明，女人蠢得更彻底。

我接受过的情感咨询不分男女老少，基本可分为以上两类。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标准，可以引以为鉴，但别对号入座。

什么是聪明？智商高不代表聪明，科学家聪明了一辈子，也只是一个科学家。情商高也不代表聪明，女老板刁钻了一辈子，那也只是一个女老板。气质好更不代表聪明，文艺范儿穷酸了一辈子，那也只是一个文艺范儿。

什么是聪明？无知是一种聪明，它告诉你不懂就不要装懂，坦率应对世人，反而让人无话可说；单纯是一种聪明，它告诉你社会上有很多污秽不堪的知识，不关你事就别好奇，有些事不知道更好；宽容是一种聪明，它告诉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你不必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善良是一种聪明，它告诉你本可以尽情伤害别人以发泄自己，但你选择了忘记。

聪明，是德行。与美德无关的聪明，叫作小聪明。

在拉萨，我曾向一位七十岁的法国苦行僧求教，他说：聪明，是放下过去，不忘本我的修行。聪明不是天生的，是苦修得来的。必须要吃过苦、吃过亏、摔过跤、遇过挫，背叛过、伤害过、邪恶过、绝处逢生过，有过几次想死的念头，最后依然选择了明天的太阳，才称得上有点聪明。

我一直用这个标准来区分聪明人和蠢货，并且得出：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人不在少数，认为自己愚蠢的人一定是真蠢。

感情中，卑微的女人、洒脱的女人、满心算计的女人，都比不过一个深爱但不爱她的男人。因为心已经给出去，女人的聪明不复存在，剩下的小聪明，留不住男人的心。因为不被爱，女人开始认为自己愚蠢，无法果决斩断情根，放任自己一蠢到底。

其实女人很聪明，并且有些聪明是男人这个群体花费数年时间来体验失败才能学会的，而女人自己却不自知。比如“天真”，比如“责任”，比如“自爱”。女人在热恋中不是变得愚蠢，只是她们的注意力都在男人的才能上，反而遗忘了自己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