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友们来来去去,我自问,这个病人是不是和一个月前来的病人是同类的,是不是存在从这张脸到那张脸之间"人"的变化呢?这种事发生了上百次,我常觉得画的是同一个人,但他却是另一个人,我或许是在画人的种类。画家应该自然地画出画来,仿佛露珠自然坠落一样,十几、几十分钟的速写足可产生永不消褪的美丽画面。正是这样,才促使我不断地画。我可以完全不需要考虑技巧,只需感觉到人的精神。速写享受着光辉的名字,它是伦勃朗、鲁本斯,也是德拉克洛瓦、凡?高。能画速写的画家那么多,无数的画家在速写领域里歌唱过,我想把病人的速写归入他们的行列。也许这个想法太落俗套,为了无愧于这些先辈,我尽可能做得更好。这个乡村诊所的底层民众给我们留下了一种朴素和关于命运的传说及贫穷的话题。尤为重要的是,它给我们展现了广泛的人物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