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武警是支新型部队,社会不了解,更多的人不理解,要让社会和人民群众了解、理解武警,支持武警执勤,以良好的形象展示于社会,对完成武警的使命任务至关重要。樊政委为这支新型武装力量,引进数十个新闻骨干,在机关让大家动笔写新闻,起到的是宣传部队,提高机关文字水平的作用。为了鼓励大家动笔,他让后勤拿出农副业生产挣的钱,奖励写简报、报刊上刊登稿子的人。每月奖出几千元。他鼓励大家说,写文章,没有什么神秘的,连我这个放牛娃出身的都能写,你们也能写。他把“自己是放牛娃”出身,常常挂在嘴上,让人感到他官当的虽大,但很亲切。事实上,他当了部队政委,官当到了正厅级的程度,就是战士报道员找他改稿子,他也笑呵呵地给改。机关百十号人的材料、文章、报道,他都改过。有一些人,在他的指点下写作能力提高很快。樊政委的抓新闻写作,在外面有了“声”,让人笔下有了“神”。
这在很长一段时间,有的领导干部对此很不理解,埋怨他:让机关人人写文章,拿出钱来给新闻报道发奖金,偏了!有的领导对他抓写作、抓新闻,从背地里抵触,发展到当面顶撞了。他不理这些,他仍然鼓励大家写,他也亲自写,而且他的大块头文章,十天半月在报刊上能见到。我在总队做了10年新闻,新闻越写越受人非议,每当在受委曲的时候,他热心地鼓励我坚持写下去。我坚持住了,但我还是离开了总队,调到了北京。因为他离休了,写作怪怪的,没人鼓掌了。
酷爱写作的樊兴明,写作让他勤奋,让他博学,让他宽阔,让他仁爱,让他廉洁。粗略算,几十年来,他在报刊上发表了至少四五百万字的文章。他在宁夏是写作名人,在武警部队当政委十年间,是全国武警写作的名人。这在全国武警的部队领导中,没有第二个人。但遗憾的是,他没有出版一部文集。写作造就了他品德情操高尚的内心,也影响、造就了一支部队,一批人,造就了一批文字能力极强的部属。使得小小的宁夏部队,调令接二连三,我和拓成祥,还有十多个人,由于写作的成就,被到了北京武警部队。调到大机关的人,大多都创造了辉煌的一页。对此他很欣慰。
他是文人,是个武人,是我的贵人。我给他做了10年的部下,学了10年的做人,做文,奠定了我走入北京,走入文坛的基础。我能在财政部从事财政经济工作,在文学上取得几部作品的成就,得益于樊兴明、刘军、王彦夫等恩师的栽培。
我在飞机上,回想樊兴明给我的许多点滴之恩,我对他的感激,感恩之情,如同我兄长,如同我父亲。
宁夏武警部队有几千警官,受恩于他的,影响过他的警官有多少,我只是其中的一个,还有很多很多多,每个人都会讲出一段关于他的感人的故事。受恩于他,敬重他的人,都给他送行了,有一千多人之多。樊兴明,一个纯粹的军人,一个绿纯粹的文人,一个绿纯粹的贵人,您走好。
2010年月10月23日北京阳光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