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工作了几或几几十年的人，会越来越厌烦机关或机关体制这种单位。厌烦的原因，不完全是薪水低，不完全是不喜欢这份职业，不完全是自己的性格怪异不容人，更不是工作劳累怕吃苦，是因为机关和机关体制的这种单位让人心累，人与人之间明争暗斗地让人心累。这种心累，让人感到那些人际关系复杂的机关和机关体制的单位，简直是一个毫费心血、消耗精力、浪费时光的怪圈。

看看我们熟识的那些人吧，许多人让我们越来越陌生，许多人变得让我们吃惊，许多人让我们越来越不可理解。

——当年那单纯可爱的年轻人，怎么变得复杂诡秘了；当年那为人厚道淳朴的年轻人，怎么变得老奸巨滑了；当年那丈义诚实的年轻人，怎么变得唯利是图了；当年那谦虚好学的年轻人，怎么变得狂妄浮燥了；当年那精气神十足的年轻人，怎么变得萎靡不振了；当年那品德高尚的年轻人，怎么变成了贪官污吏了……

一个人际环境越险恶的单位，一个充满是非冲突的单位，一个让人讨厌的单位，一定是人心复杂的单位。这不是单位本身的罪过，这是一种环境的罪过。是什么环境让一些人变成另外一种人了呢？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道德的沦丧。

——几乎没有一个单位和一个群体中，人与人之间不说坏话。说别人的坏话，已经成人们平衡心理，抬高自己的手段。我们自己，我们的领导，也已习惯了听别人说别人的坏话，而且是那么喜欢听同事和下属说别人的坏话。听别人说别人的坏话，是那么地快慰……我们在听别人，我们在说别人坏话的时候，总认为是真理和正义的捍卫者，不是道德的问题。

——几乎没有一个单位和一个群体中，没有人不给人造谣甚至诬陷的。造谣和诬陷是随时随地的，捕风捉影的，无中生有的。一个工作几十年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不被别人造谣和诬陷过的，尽管有些是无足轻重的造谣和诬陷。同时，我们中的许多人，也处于不同目的，造谣和诬陷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