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什格讨滴。王五六说。
____你们到底上不上女厕所?鹰刀说。
____杨伟在的时候,我们听杨伟的。陈发春说。
____杨伟不在的时候,我们听你的。王五六说。
____我说上女厕所。鹰刀。
____你说上,我们就上。王五六。陈发春。
一墙之隔的我顿感情况不妙。我喜欢打人,可不喜欢被人打。我敲碉堡的门。哀号道:”完了。我完了。小姐、女士、阿姨或者大妈,刚才你都听见了吧。我真是被人追杀啊。无论如何,请你救救我。”
碉堡的主人:”怎么救?我又不会打架。”
我就说了:”你先让我进来,然后我们一起躲在里面。这些家伙找不到我之后,肯定会敲这碉堡,探个虚实。这个时候,你就尖叫。他们必然仓惶而逃。你也就能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
“可我刚才向你尖叫,你怎么就不仓惶而逃呢?”
“你先让我进来我再告诉你。”
碉堡的主人陷入长考。在这个节骨眼上,时间可就是创口贴和云南白药啊!等待中的我忍不住催促道:”怎么样,你是要我死还是要我活?”
碉堡的主人终于打破沉默:”你有没有留一撇稀稀拉拉的胡子?”
我说:”我刚刚刮过。”
碉堡的主人说:”那还差不多。我最恨半大崽子留胡子了。进来吧。”她拉开插销,往外一推,我攸地钻进碉堡。门重又关上,插销插好。
我还没来得及看这位碉堡的原主人(碉堡的使用权现在有一半归我啦!)的模样,便听见鹰刀之辈进来的脚步声。一切不出我所料,他们在来回踱了一圈之后,便开始挨个敲碉堡。敲至我窝藏的这个碉堡时,鹰刀小声地问:”有人吗?”
说时迟,那时快,碉堡的女主人气沉丹田,一声长啸:”啊,变态啊!!”转眼间,樯橹灰飞烟灭。鹰刀、陈发春、王五六一行三人噌噌噌噌噌噌地跑了个干干净净。
我长舒了一口气,外敌才去,色心乍起,于是便好整以暇地看着旁边的女孩。女孩的脸色苍白,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胸脯因急速的呼吸而起伏不定,七彩花纹短群裙下边露出两条修长而光滑的大腿。可爱的红色嘴唇还没有来得及闭拢。她也正在看着我,目光中有惊奇,也有迷惑。我让她看,我让她看。
我说:”你刚才这一声可没有对我叫的那一声凄厉啊。”
她说:”今天一口气遇见两拨变态,所以见怪不怪,很难投入啊。”
“了解。我应该谢谢你。改天请你吃大排。”
我们蹲着握了握手,然后我离开了碉堡。
她在后面叫住我:”风扇?”
“是的,风扇的风,风扇的扇。”我说。”怎么,你认识我?”
“不告诉你。”
“那么,就再见了。”
“是的,会再见的。”
当我回到酒吧的时候,血风筝很奇怪地问我:“风扇,你前列腺是不是有毛病,去了这么长时间?”
我神秘地一笑,说:“当自我、情感和理性齐心协力时,它们的所有者便被称为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