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就是杨伟嘛,我对他熟得不能再熟,追他?没劲。告诉你,风扇,你别想移花接木,嫁祸于人,推卸责任,我这回啊,是赖定你了。”
“莫非你跟杨伟有过一腿?”
“风扇,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孩,你讲话不要这么刻薄好吗?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再这么说,我会生气的。”
“生气?”我仰天长啸,发出既可穿云裂石、断水遏流,又可哄小孩睡觉的声音。”你生气起来会怎样呢?”
“有严重的暴力倾向。”钱多多想了想,很慎重地说。
“能不能示范一下?”
“可以啊!”钱多多端起我面前的咖啡,轰隆隆地泼在我的脸上。还好我反应神速,及时闭上了眼睛,闭上了靠它混饭吃的大眼睛。温热的咖啡在我的脸上触礁,顺势掉头,沿着我的头发、眉毛、鼻翼、嘴唇往下流动,浸润我的衣服,打湿我的肉体。温热的咖啡,二十八块钱一杯。
是人都喜欢看热闹。你是人吗?你点头承认了,那你也喜欢看热闹。反正,咖啡馆里的人都喜欢看热闹,他们纷纷放下嘴边的废话和眼前的荣华,整齐地向我这个角落望来。一时间,咖啡馆里鸦雀无声,毛骨悚然地安静。
“多多,没想到,是你,你……”我指着钱多多,做被出卖状。
“风扇,我,我……”钱多多双手摊开,做笑傲江湖状。
“多多,你,你……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忘了洗脸?还这么好心地用咖啡泼我。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真不知道怎样感谢你才好。”说完,我一头扎进钱多多的怀抱,撩起她白色紧身V字领弹力T恤,手迅速地探进她的衣服里面,撩起她衣服的下摆,使劲地往脸上擦来擦去。因为天气很热,所以她的T恤衫里面,居然什么也没穿,赤裸的羔羊。伊的腹部温暖而紧凑,光滑细腻的肌肤,灸烧着我麻杆般的手臂。而她浑身散发的肉体之甜香,不禁让我心旌摇荡。我的并不老实的手指,若有若无地触碰到她那柔软饱满,而又富有弹性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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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自然逃不过血风筝和杨伟以及在座诸公的眼睛,可是我并不在乎。我的职业就是扮演风扇____放荡不羁的当代唐璜。我是一个好演员,虽然往往会犯沉溺太深,难以自拨的毛病。
刚开始,钱多多本能地想推开我,后来却又改变主意,把手放在我的头上,闭上眼睛,特慈详,任由我在她的怀里胡作非为。。
我赖在钱多多的怀里,一病不起,直到服务生走过来问:“请问,需要帮忙吗?”我才直起身子,正襟危坐。
“小春子,这没你什么事,下去吧。”我拍拍大腿,对服务生说。
“喳!”服务生弯腰鞠躬,然后恶狠狠地掉头就走。
钱多多的T恤衫上印满了咖啡污渍,她愣愣地看着我,气愤地说:“风扇,你太过份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没什么意思。纪德说过:从永恒的层面来衡量,一切行动都是徒劳的。”
“纪德也说过:风扇是个大混蛋。”钱多多愈发恼怒地说道。
“这就是我,一个完整而分裂的我,一个光明而阴暗的我。出于礼貌和风度,以及对你美貌的深深敬意,我必须将我最真实的一面真诚地展示给你。毫不隐瞒,毫不修饰。我要抚摸你,我要侵略你。我要浪费自己、挥霍自己,拒绝因果律和绝对必然性,从而在不断的否定中获得满意的肯定。如果你觉得真相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你可以离开,道路和光线正在等待着你。”我一边说,一边扛着猎枪上山打老虎。
“我干嘛走!没那么便宜你,我就这么跟你耗着,反正,刚才你说的话呀,我一句也没听懂。”她开始耍赖,说着,手一招,把服务生叫了过来,象一尊千手观音,刷刷刷,一气点了一大堆东西,再用小拇指指着我说:“这位先生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