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
一切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北极村到漠河,中间没有人家。80多公里山路,和我们在北京滑行四环不同,基本是上坡。吃的带了不少,水没带够。早上7点出发,到了下午3点才走了一半,没水喝了,只好用毛巾过滤溪水,后半程就担心肚子出现问题。晚上9点到漠河,第一天就给了一个下马威。随行的新华社记者小王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我们还好,能休息一下,小王要照相,一会趴一会躺,还要赶到前面找拍摄位置。不过他说这样的采访最有意思。
才一天,计划整个行程需要5个月,天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不敢想。
要命的游戏
嗡嗡嗡嗡嗡嗡嗡……
“萌啊,你干吗呢?什么声音?”我睡得迷糊中让声音吵醒。
“翻车,玩翻车。”阿萌光着膀子躺在床上说。
“小点声,你不累呀,再睡会。”我有些恼火。这小家伙不会体谅人,不过也不能要求他什么,自闭症孩子我行我素,可不管你睡没睡醒。
“哗啦”一声。
赶紧起身看着阿萌:“什么声?”
阿萌扭头看着我:“什么?”
“什么东西摔了?”
“呵呵,呵呵,”阿萌嬉皮笑脸地将手机拿到我眼前,“看,看。”
晕死,是他在玩抽积木游戏。游戏规则是从底部抽一根木头摆到上面,看能抽多少不倒,他非要反着来,就要听那个积木坍塌的声音。
这可是要命喽,阿萌一路就这样子,我可是有罪受了。
到底疼不疼
“起床吧,让你搞得睡不好觉……快点吧,赶紧吃早饭去。”我让萌搞得很无奈。
“脚疼。”萌起身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说。一看,呵,三个水泡。对付水泡我可是有经验,赶紧帮萌处理。
“疼吗?”
“不疼。”
“真的不疼?”
“疼。”
“到底疼不疼?”
“不疼。”
我也分不清他到底疼不疼,不过有些自闭症孩子对疼痛比较迟钝,也许萌真的不在乎是否疼。
想和美女做朋友
找了一个小店吃面条,我先吃完,萌还在一根根挑着面。无聊,和同桌一个看似驴友的女孩聊了起来。女孩子是四平人,一个人到北极村去玩。和女孩简单介绍了我们此行的目的。美女要出门了,阿萌头埋在碗里来了一句:“姐姐,我们交一个新朋友吧。”美女高兴地来到阿萌身边,萌头也不抬:“我要交一个四平的新朋友。”
2012年8月27日(漠河—劲涛镇)
阿萌:“瘫痪”行走
今天,我们从漠河出发。从县里坐出租车到国道,开始骑滑板车,出了漠河。路旁有蓝梅(莓)树,还有很多植物。我们开始上了小坡,也有小下坡,速度不快。我看见一把凳子,正好可以休息,吃点巧克力,喝“红牛”,加点能量接着骑车。我看见楼阁,叫“腾龙阁”,我上去参观,有很多南方游(客),还有台湾特教老师。我看见几座小房子,前面是图强。继续下坡,顺着铁路走,过个铁道,到图强。我在这吃午饭,吃完午饭接着走。前面铁道口施工,换个铺垫,我们一点点过去,也是在山里行走。我看有风车城堡,上坡也得走,前方有长下坡,我们自动滑行,也有长上坡,半天才爬到顶。我听见小雷声,这马上要下雨,穿上雨衣防雨。闪电突然来袭,尤其是高山,有雷电危险,躲开树林和电线。风暴“三灾”,雷雨风特大一阵,我们三个“瘫痪”行走,上坡加大难度。雨雷越走越远,就刚才直害怕,陈萌(我)“哭了”,风暴容易(让)人死亡。雨也停了,下坡也长了,最终到达了劲涛,找到旅馆休息。
老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