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的故事
罗大佑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他留长头发,爱戴墨镜,到了八十年代的今天,他剪短了头发,与我们交谈时并没戴着墨镜。人在时间的洪流中奔跑自然会有一些改变,环境转变了,很少人可以维持不变。即使环境依旧,但随着时光慢慢溜走,你我都在不自觉中变了一点点,重要的是我们能够在一切转变中学到一些东西。
“在十八岁时我便组过乐队,当时我是乐队中的keyboard手。我受过六年的正统钢琴训练。到了念大学时,没有自己的乐队了,但那时已有出版个人唱片的念头,因为我觉得有我自己的歌要唱,有自己的music idea要表达,再者中国人很少自己唱自己的歌。”
“到了今天,我已出版了几张大碟,也察觉到自己有不少改变。一九八二年的《之乎者也》是以前写下的作品的一次总结。一九八三年的《未来的主人翁》是一个较为严肃的专辑,而我受的压力也很大,因为第一张碟出版后的反应都是说我在抗议,对我的制作方针的影响到了一个颇为极端的地步。于是在一九八三年的《家》里,我尝试draw back,走到一个focus里面,写了一些较为温情的歌,较有romantic的感觉。那阵子我也正在谈恋爱,很想结婚。灌录《未来的主人翁》的前后是我suffer最多和改变最多的时间,当其时台湾的社会和政治都有很大的转变,而在《未来的主人翁》的作品里,我企图严肃地面对那些问题。我想通常都是当你suffer最多的同时,才会学到最多。《未来的主人翁》是我数张个人专辑中最喜欢的。”
青春舞曲
在我认识的朋友当中,喜欢罗大佑的人可不少,连一些平时不太听歌的朋友也说自己爱听罗大佑的歌,有一位在酒吧中认识的女子更能把他所有歌词背诵出来。无可否认罗大佑的歌词是有足够魔力让你不听他的声音而只是拿着歌词来读完又读。
“在我看来,我的歌是more than songs,是一种 energy,我在一种energy上加上比较容易被人了解的歌词,使之成为可以互相沟通的东西。”
“我也听过别人说我的歌词比曲子好,我当然不这样看,我只能说我花在歌词上的时间比写曲的多得多,例如《童年》,曲子大概五分钟就写完了,但歌词却花了我五年。”
“我写歌没有一定的方法,有时是先有歌词,有时是先有曲子,也有时是一起来的。如我写《我所不能了解的事》时,是我先想到这—句子,知道这一句说话是可以fit into some songs的,于是便先写这九个字的音,然后再向前推,往后拉成为这首歌。有时也会由几个 chords中 improvise一些曲子来,但这样写出来的歌很少,因为你很难找到别人和你一起jam,别人都在忙于赚钱。”
“香港和台湾都不像美国,美国人是天真第一的,他们连一些很少的事情都会钻。在美国,喜欢玩音乐的人便一星期花六天,每天花上十小时,数个人坐在一起jam,到有机会跑进录音室时,所有歌都已是烂熟。他们玩音乐,其他事都不理。至于中国人,就极不愿花很多时间去做一样小小的事,所以我们的根不够solid。我觉得要全身投入,这样才是life of an artist。但当然,还要谈恋爱呀,还要看报纸。”
“女人对于我创作当然有影响,不过主要还是来自生活,而女人在生活中是很重要,所以便很重要了。世上只有阴阳两极嘛!是男人的每天都会想女人。”
“你们一定要告诉她,我现在真的没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