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刘章

久闻铮铮五凤辞，别时才觉见时迟。

吟罢歌行千万种，愿君多写杨柳枝。

1977年12月12日

陕北出了个刘志丹

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陕北出了个刘志丹。

刘志丹来真勇敢，

他带上队伍上了横山。

揽工的人儿驮盐的汉，

跟上队伍把革命干。

长枪短枪红缨枪，

靖边围了个不漏汤。

搭了个云梯上城墙，

老刘他站到了城头上。

打坏了白匪狗营长，

提了两挺机关枪。

刘志丹威名传四方，

吓坏了杂种刮民党。

听说老刘下山来，

家家户户把门开。

灶火膛里续干柴，

知心话句句暖胸怀。

打着绑腿穿麻鞋，

他和咱一搭里挖苦菜。

海水深来河水浅，

崖头上望的是井冈山。

过了甘泉是洛川，

革命的势力大发展。

革命发展靠路线，

党内的斗争从没断。

机会主义者罪滔天，

把咱们老刘关了监。

白日里惦记你咽不下饭，

黑夜时惦记你合不上眼。

千里的响雷万里的风，

江西上来了毛泽东。

边区的太阳红又红，

毛主席来了大天明。

毛主席见了刘志丹，

手把手地问长短。

刘志丹握住领袖的手，

一心跟着毛主席走。

腰带上挎着八音子响，

毛主席派他当军长。

枣红色骏马一团火，

刘志丹东征过黄河。

布机上走的榆木梭，

刘志丹智谋实在多。

千只老虎下山坡，

打冲锋他是头一个。

步枪机枪齐开火，

打得蒋匪军没处躲。

没想到晴天打霹雳，

刘志丹牺牲在晋西。

黄河不淌鸟不鸣，

山山水水哭英雄。

唤一声老刘哭一声，

千声万声唤不醒。

大雁年年往南飞，

山丹丹年年开一回。

忘了爹娘忘不了你，

你活在咱受苦人心窝里。

江山万代飘红旗，

学你干革命干到底。

1977年，北京

载《诗刊》1977年10号

一九七六（组诗）

四季

春天

山河冰结雪凝；

夏天，

寂静处听刀啸剑鸣；

秋天，

擦干眼泪望漫山红叶；

冬天，

剧场涌出的热流驱散寒风。

牺牲

谁说我们没有流血？

谁说我们没有牺牲？

那鲜红的血的光芒，

谁也遮掩不住，

那殷红的血迹，

已留在我们心中。

并非风花雪月，

而是阶级斗争，

我们曾亲身领教过，

灭绝人性的资产阶级专政。

那位身经百战的元帅，

怎么会在监禁中失去生命？

那位精力充沛的文艺战士，

怎么会连骨灰都无影无踪？

我们的毛主席、周总理，

为什么会过早地离开人世，

难道只是“自然规律”？

难道只是由于疾病？

我却不信，

在那些悲痛的日子里，

我常哼着列宁喜爱的那支歌曲：

“你牺牲在为真理而作的斗争中……”

广场

毛主席在天安门广场安歇，

在这里度着永恒的岁月,

他翻开一页页的历史，

阅尽人间春色。

我们伟大的导师和领袖啊，

用他的如椽大笔书写，

为半个世纪的斗争，

作了光辉的总结。

对广大人民群众是保护还是镇压，

是共产党和国民党的根本区别。

而广场上的阴晴风雨，

便是这个真理的最好注解。

珍惜

今天,我能嬉笑怒骂，

能够直抒胸臆，

能够唱我爱唱的歌，

能够大声地宣扬真理。

依样的杨柳依依，

依样的春风习习，

三九天喝过冰冷的水，

才懂得春天的美丽。

说出真心话的权利，

得来不易；

得来不易的，

我将倍加珍惜。

1977年，北京

高原之春

因为有无数的青竹，

也就是有无数的芦笙在吹奏，

处处是美妙的旋律，

连鹭鸶也闻乐起舞。

因为有无数的碧山清流，

也就有无数的画卷和雕塑，

处处装饰着山石盆景，

连水牛也懂得艺术享受。

如花似锦的高原啊，

能歌善舞的民族，

百花吐艳的春天来了，

切不要把春光辜负。

1978年4月，云贵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