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就像是命运注定的安排,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2009年夏天,我和托马斯因为生意账户暂停,决定再次上路,进行我们的长途旅行,还是传统的摩托之旅。我想骑车去漠河,中国的最北边。而他想去的地方是阿里,在中国西藏的最西边。在意见分歧的时候,他告诉我这是他在中国的最后一次摩托旅行。我心一软,便同意将目的地改在阿里。我们在江西买了车,路过长沙上好了牌照。骑上摩托车,开始了我们三个月的艰辛旅程。
我们骑车到阿里用了整整三个月,一路上的艰辛自不用说。在西藏的西北部经常几日不见人烟,我们和成群的藏野驴一起奔跑。在中国,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那里是最边远的地方,条件也很艰苦。如果在那里迷路,手机过几百里都不会有信号,没有人可以来救你。有一次迷路,我们在没有人烟的地方乱行。当时我们被一条大河拦住,河上没有桥,必须蹚过去才能找到有人烟的路。那河水是冰川雪山水,接近零度。我试水温的脚指头冷得生疼,刺骨的冰冷让我无法顾及河里坚硬的石头。我赤脚冲了过去,到了对岸痛得放声大哭。
托马斯推着摩托车走起来更加艰苦,我又帮他把摩托车拉了上来。那些天正赶上我来例假,在这个艰苦的条件下,我的例假开始混乱。有一次在一个前后几百里没有人烟的地方,夜里我醒了,血哗哗地流了出来,多得我来不及换卫生巾。我吓傻了,站在那里一直掉眼泪。那个地方海拔5000多米,流这么多血,如果高原反应根本找不到救援。
在西藏的三个月,我度过了人生中最为艰苦的一次旅行。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我的月经开始变得异常混乱,月经来了不走,量很少,却不间断。于是我决定去看医生。
我最先去了长沙的一个退休中医门诊,做了B超,医生说我子宫内膜过厚,以后很难怀孕。我和托马斯本来就不想要小孩,我听了并不在意。生病吃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医生开了五百多块钱的中药给我。我看着这么一大包药,想着吃完病也差不多好了。
回到深圳,我们开始了新一轮的生意。生意很好,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吃完那一大包中药后身体好了很多,我也以为自己完全复原。但是到了下个月来月经,还是持续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