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的第一所小学是第一锦林小学，但只去了一个学期就转到新设立的第四锦林小学去了。学校生活使得口吃变成了我不得不面对的一大问题。要知道，在教室里无法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表达出来、不能与大家进行交流是何等痛苦，为此我每每泄气，终日闷闷不乐。

为此，母亲也曾有过自责，因为这里面还是有些原委的。1927年8月，当时我才2岁零5个月，所以完全没有了印象，当时我们正在淡路岛以南、一个名叫沼岛的小岛上消夏，享受海滨的快乐。谁知投宿的这家人家有个5岁上下的女孩儿，正是捣蛋的年纪，碰巧在走廊里看到我，便忽然从背后将我一把推下去，母亲急忙抱起我，却不见我出声，过后倒是开了口，却出现严重的口吃，一时间竟无法治愈。母亲由此认为，是小学生活使我的口吃问题旧病复发。为此我尝试了腹式呼吸等各种治疗方法，但都无功而返。

我之所以能很早就发现自己是个适合搞科学研究的人，就是因为从事科研活动可以不必与人多交谈。从我的经历来看，口吃对获得诺贝尔奖没准儿还是有所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