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共和党的资深元老一早就支持布什,特别是迪克·切尼、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和乔治·舒尔茨。其中,舒尔茨还在他位于斯坦福大学的家中举办过政策研讨会。初选会后,又有一些重量级人物加入了我们的阵营,其中包括科林·鲍威尔和亨利·基辛格。我们的努力终于收到成效,在对阿尔·戈尔的第二轮辩论中,布什大获成功。
在第一轮辩论中,乔治·布什在外交政策方面表现不佳,但幸运的是,戈尔在辩论时不断叹气和一脸的橙色妆容让观众没有过分注意到这点。而且,那天涉及外交政策的问题也比我们预想的少。我们知道,在下一轮辩论中,国际事务肯定会成为焦点。第二轮辩论的那天下午,我和布什的“红颜知己”卡伦·休斯以及竞选团队的新闻主任坐在布什在北卡罗来纳的总统套房中,帮他预习外交政策热点问题。几个回合下来,筋疲力尽的布什说:“差不多了。”
那时我们已经就全球发展和贫困问题准备了理想的答案。提到这个问题时,他回答道,美国乃泱泱大国,应该不遗余力地减免那些最贫困国家的债务。数日后,《纽约时报》撰文提到了一些支持债务减免的领导人名单,其中就包括布什和罗马教皇。而且他对其他问题的回答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与之相对的是,阿尔·戈尔莫名其妙地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被《周六夜现场》节目讽刺的原话),乔治·布什在外交政策上的出色表现真可谓及时雨,外交政策已不再是他的短板。
布什当然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辩论结束后,我在他下榻的酒店房间外找到了他。他上前拥抱我说:“哦,宝贝儿!”言下之意:“你的工作做得太出色了!”
佛罗里达州
辩论结束后,时间过得飞快,投票选举的那天下午我飞抵奥斯汀。等我到达四季酒店时,电视台正在计算戈尔在各州的得票情况。我和布什的几个朋友以及他的家人一起下楼观看,我们的情况着实不妙:密歇根、伊利诺伊、宾夕法尼亚和佛罗里达州都落后于对手。我跟布什的妹妹多罗·布什·科吉坐在一起,沮丧地看着电视直播。“我们换个地方吧。”我对多罗说。以前我是运动员和体育迷那阵儿就有点儿迷信:如果你一直坐在沙发的右边,而你的球队老赢不了比赛,那就换到左边。当然,我知道这事不怎么靠谱,但也没什么坏处。
我们真的换了位置,而当全国广播公司(NBC)报道说我们的票数在佐治亚州领先时,那简直就跟奇迹一般。接着,老布什的助手珍·贝克接到一个电话。贝克以前是做记者的,《今日美国》的一位朋友打电话告诉她,佛罗里达的票选可能有变。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那段时间真是难熬,这时电视屏幕突然显示:“乔治·W. 布什,第43届美国总统。”那一刻我真是太激动了,我第一时间就是想打电话给父亲。但最后还是决定不打了,我担心他还没清醒,无法与我分享这美妙的时刻。
我跟布什的支持者跳进一辆小型货车,打算去美国国会大厦听竞选胜利演说。那天奥斯汀冷得要命,我们站在广场上,大声唱着乔克·詹姆斯专辑中的那首《你已为此做好准备》,我们互相拥抱。可惜高兴得太早,阿尔·戈尔并没有认输。我还能在大屏幕上看到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正在播报选举动态,佛罗里达的领先优势在迅速减弱。
接着,卡伦·休斯打电话给她丈夫杰瑞。她跟我们说,尽管戈尔之前打电话向布什承认票选失败,但他随后拒绝承认自己输掉选举。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全都沮丧地坐到那辆小货车里,回到酒店。当时的确有点儿担心,但还不至于绝望。我忐忑不安地上床睡觉,醒来时听新闻说有人质疑佛罗里达的选票。
我在酒店大堂见到了福克斯新闻频道的记者卡尔·卡梅隆,便问他:“出什么事了?”
“我以为你知道了。”他说,接着他告诉我可能要重新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