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茜……亲爱的，我当然要打听。一个人因为我死了，而我活了。我当然要考虑。该死的，大部分的夜晚，我躺在床上，却无比清醒，我脑子里除了这个没别的。我不是你的女儿，我发誓我也不是你女儿的灵魂。但我是一个感恩的人。”

贝茜沉默了。她需要仔细想想。然后，她点了点头。“这是有可能的，”她说，“可能有人在提及我的时候称呼我贝茜。你知道，在医院里的时候。”

他紧握她胳膊的手松开了。“是的，就是这种可能。”

她必须知道。“那他们有没有和你谈到那起事故？”

“我知道她当时喝醉了，你指的是不是这个。”

“她表现得一直很好，”贝茜轻声地说，“事故发生前六个月，她加入了戒酒协会。我希望她这样。”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变得温和了。他帮她把一缕头发放到耳后，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大拇指抚摸着她的下巴。

“她总是那么敏感，”贝茜喃喃地说，“即使在很小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会让金柏莉感到折磨，什么都不会吓到她，但是我的曼蒂却不同，她害羞、胆小，连小虫子都能吓到她。因为希区柯克，小鸟也能让她害怕。有一年，她非常害怕操场上的滑梯，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她睡觉的时候一直要开着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