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7月,比勒陀利亚上诉法院的一名法官做出裁决,“假账和挪用罪成立,但款项并未被个人使用”,另外他还推翻了对温妮犯有盗用公款罪的裁决,但是支持对假账的裁决,因此判处她缓期执行3年零6个月的徒刑。
曼德拉在狱中从未受到拷打,但是出狱之后却因温妮的犯罪行为备受伤害。他不得不忍受尴尬与羞愧,同事们也不能够再向他隐瞒什么,况且他已经出狱而获得自由,没有什么消息能瞒得住他。
曼德拉尚在狱中时,就有许多关于温妮红杏出墙的报道传入他的耳朵。就在获释前夕,一家星期日报就刊登了温妮写给一位年轻人的情书,以及她对该情人的妻子发出的威胁话语。曼德拉的伤口开始流血了,但他没有理会这些传言,坚信“爱并不记录过错”。过了很久他才懂得,当长期被透支的耐心和信任不再时,爱就得放弃了。
1992年4月13日,黯然神伤的曼德拉宣布与温妮分居。在约翰内斯堡贝壳屋大厦的非国大总部,在奥利弗·坦博和沃尔特·西苏鲁的陪同下,曼德拉用颤抖的声音宣读了一份声明:“温妮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使我个人非常尊敬她、爱她,对她的感情日益增强……我对她的爱仍在。”
1996年他在离婚听证会上说:“卧室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说知心话的地方。我有许多话要同温妮说,但是她从不对我的邀请做出反应,所以我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倍感孤独。”
的确,1991年6 月,那些随曼德拉出狱3个月之后首次出访的人讲述过,温妮是怎样在曼德拉的同事面前斥责他和非难他,令曼德拉和他的同事十分难堪。
曼德拉和温妮有着34年的婚姻,但在一起的时间却不到4年。大主教德斯蒙德·图图自20世纪50年代起就认识他们两人,他在约翰内斯堡的家离曼德拉在奥兰多·韦斯特的家非常近。大主教回忆起当年那些往事的时候,一脸的悲伤和疲倦:
纳尔逊那时候很宠爱温妮。温妮始终是一位很强势的人,我希望我们对她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所作的贡献表示敬意,那时候种族隔离当局想摧毁她。我不愿轻易地谴责她。我们谁都无法预测我们可以承受的压力。我依然很喜欢她。
当我说曼德拉欲寻找一位帮他拿拖鞋的人的时候,我跟媒体之间有了麻烦。我的意思说,他想再找个老伴儿,这样就有人照顾他了。他爱上了格拉萨。格拉萨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女士。她在许多方面具备你希望一个女人所拥有的一切,而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曼德拉做膝盖手术住院期间,有一次我去看他,那是上午11点。他正同在纽约的格拉萨通电话,一副笑逐颜开的模样。这笑容是年轻人所没有的。格拉萨会细心到把他衬衫上一点脏东西给清除掉。我跟他讲:“她可真会关心人。”他听了很高兴。他说:“哦,你注意到了。”老实说,男人是上帝创造的最不具安全感的人。曼德拉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女人。有人提名格拉萨做联合国秘书长候选人,这可不是讨好她。她是非洲大陆上最积极、最有智慧的女性之一。格拉萨当时担任着莫桑比克的教育部部长,她因此声名鹊起。她和蔼可亲,我们造访她的时候,她非常关心莉亚(图图大主教的妻子)和我。她和曼德拉的婚姻是上天送给他们两人的礼物。
曼德拉发现,格拉萨·马歇尔是一位能医治心理创伤的人,而南非有了一位能以身作则的第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