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 挥之不去的“冷血杀手” 是“尾流”或者机械事故，因此恐怖分子进行破坏的可能性仍然存在。 有人指出，美航第 587 次航班原定于美国东部时间上午八时四十分从纽约肯尼 迪国际机场起飞。但是，后来推迟到上午九时十四分才起飞，究竟是什么原因如此延 误?另外，美国专家们最初说失事的587 次航班是在日航客机起飞后二分二十秒后起 飞的。后来改口说是离日航飞机起飞的时间间隔只有一分四十五秒。因为根据国际标 准，两架飞机的起飞间隔最少是二分钟，最初宣布的二分二十秒是符合标准的，而后 来所称的一分四十五秒才是不符合标准。 还有人指出，事故发生在纽约，符合恐怖分子寻找一个引发世人瞩目地点的思考 方向，加上事先又没有来自机上关于事故意外的通报，所以综合来说，恐怖行动的可 能性高。拉丹知道，美方握有强势武力与制空权状况下，阿富汗战争显然赢不了美国， 所以开辟美国内部战场。当美国民心丧失，反战意识高涨，如同越战经验，显然战事就 会出现强大阻力，因此纽约空难不能排除恐怖分子袭击的可能性。 更有人指出，美国政府力避把纽约空难跟恐怖分子袭击联系在一起，担心这样会 影响民心、军心，影响阿富汗战局。 纽约空难的真正原因，至今仍扑朔迷离。也许，永远是一个谜。 美国的新课题——“本土防卫” 来到旧金山之后，理所当然要去看看金门大桥。虽然我已经多次到过那里，但是 前些天听说恐怖分子要炸金门大桥，使得旧金山形势骤然紧张，所以我要去金门大桥 看个究竟。 我对旧金山已经“熟门熟路”。那天，我和妻从奥克兰乘地铁前往旧金山市区。在 纽约，称地铁为“M etro”，而在旧金山则叫“B A R T ”，即“湾区捷运系统”英文的开 头字母的缩写。 我在奥克兰十二街竖着白地蓝字的“B A R T ”牌子的地铁口，乘卷扬电梯下去。 我把五美元纸币塞进自动售票机，出票口就吐出一张磁卡，可供从奥克兰至旧金山市 场街往返。 我在这条地铁线路上，曾经往返多次。这一回，看上去跟平常一样。乘客不算很二．非常时期的旧金山 > 41 多，不仅每位乘客都有座位，而且还空了许多。一位小伙子推着自行车上了地铁一 在旧金山，是允许自行车在交通高峰时间以外上地铁的。 地铁开动了。忽然，一位人高马大的黑人，穿一身警服，腰间佩着手枪，手中拎着 警棍，从车厢中间的过道走过。他一边走，眼睛一边左右扫描，审视着每一位乘客。过 去我在旧金山乘地铁，从来没有看到过警察巡视车厢。 不言而喻，在“9·11”事件之后，美国加强了警力，加强了防备。 我不由得记起，前几天在阿拉米达小岛的美国国家银行旁边，就看见两位全副武 装的国民警卫队队员在那里巡逻。这也是过去从未见到的。 后来，我在美国许多地方，都看见不时有警察或者国民自卫队在巡逡。特别是在 纽约街头，穿黑灰色警服的警察随处可见。 我不由得想起女作家冰心所讲的一个有趣的故事： “我记得有一次医生给我家人看病，病人正在发烧，医生就给化验了白血球，说 是白血球太高了，一定是身体里有地方发炎。 “我家的孩子就问：人身上的白血球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身体里有地方发炎，血 液里的白血球就会增多? “我回答不上来。我请医生解答，医生说了一大堆医学术语，连我都听不明白。 “我请教我的朋友、著名科普作家高士其，他笑着告诉我的孩子：红血球好比一 个国家的老百姓，白血球就像国家里的军队和警察，是专政的工具。在健康的情况下， 白血球只需要保持一定的数量，就够了；白血球多了，说明‘国家’不稳定，有敌人来 侵犯或者内部发生动乱，于是军队就出来抵抗，警察就出来镇压。人身上长包、发炎、 化脓，这脓就是在和病菌作战中壮烈牺牲的白血球。 “经高士其用生动的比喻讲清科学道理，孩子听得很有兴趣，我也听得很有兴 趣，从有趣的比喻中懂得知识。这可以算是形象思维。” 其实，高士其的比喻，也可以倒过来用：“9·ll”事件表明恐怖分子入侵美国，美 国“发烧”了，“白血球”——军队和警察也就明显增多了。 本来，美国人相信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美国一直在国门之外东征西讨，扮演 “世界警察”的角色，没有人敢于侵犯美国本土。 美国一直认为，“本土防卫”是弱势国家十分重视的问题，作为世界上惟一的超 级强国，美国本土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正因为这样，过去在美国连交通警察都难得看到。“9·11”事件完全打破了美国42 > 挥之不去的“冷血杀手” 本土最安全的神话。美国从“9·ll”事件汲取深刻的教训，加强了本土的保卫。 用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的话来说，美国的安全专家正在把美国构筑成一个 “戒备森严的新型国家”。 本土防卫 (H om eland D efense) ，正成为美国的热门课题。 为了加强美国的“本土防卫”工作，总统布什在国会发表演讲时，承诺采取防御 性措施，专门建立内阁级别的“美国本土安全办公室”，并任命原宾夕法尼亚州州长 汤姆·里奇执掌该部门。 里奇曾就读于哈佛大学，并取得了政府研究学士和法理学博士的学位。里奇于 1994 年当选宾夕法尼亚州州长，1998年获得连任。里奇的主要政绩是在社会福利制 度和死刑程序等方面的改革。他曾经两度被认为是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的主要竞争者。 另外，美国全国城市联盟发布了一份有关美国四百六十五个城市的调查报告，宣 称已经有一半以上的美国城市制定好防范恐怖袭击的计划。其中超过十万人VI的城 市，百分之八十五做好了防范恐怖袭击的计划。这表明，“本土防卫”工作已经在美国 大规模展开。 下了地铁，我转乘公共汽车。大约乘了半个小时，就直抵金门大桥。 那天风和日丽，红棕色的大桥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中。平常，在这样的日子，金门 大桥游人如蚁。然而，那天金门大桥四周却冷冷清清，只有七八个游客而已! 我想看个究竟，便和妻从金门大桥的南端一直走到北端。桥上车辆川流不息，如 过江之鲫。可是，除了一对挂着照相机的美国夫妇在我们后面慢慢地跟着之外，桥上 游人寥寥无几。 在桥上走着走着，我看见一位头戴橄榄形头盔、全副武装的警察，正骑着自行车 迎面而来。我眼快手紧，当警察的自行车从我的面前驶过时，咔嚓一声被我摄入镜头。 原来，美国警察骑自行车巡视大桥，保卫大桥，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也是美国“本土防 卫”的体现。 来到桥中央，正巧，一艘游轮从桥下驶过。我也坐过这种游轮。那是从渔人码头上 船，在旧金山海湾里兜了一个大圈，钻过金门大桥，掉头，再过金门大桥，返回渔人码 头。往日，在渔人码头上船时，游人要排长队。上船之后，船顶上的长椅坐满游客。然 而，那天我从桥上俯视，船顶坐椅上竟然空无一人!至于船舱内有多少游客，虽然看不 见，但是可以断定，不过“小猫几只”罢了…… 过了桥中央，又见一位警察骑车而来，又一次被我“抓拍”。这位警察很客气，还二．非常时期的旧金山 > 43 朝我招招手。 我看了一下手表，从金门大桥南端沿大桥走到北端，需要半小时。返回时，又是半 小时。 金门大桥乃旧金山第一景，游客尚且如此稀少，美国旅游业在“9·11”事件之后 的清冷可见一斑。 旧金山市区依旧那么繁华，没有明显的战争气氛。虽然如此，为了使美国成为 “戒备森严的新型国家”的种种努力，“本土防卫”正在悄然进行。 美国一些重要城市的上空，正在被划为禁空，禁止商业飞机飞越。一旦飞越，就予 以击落。“本土防卫”专家们以为，如果早就把纽约曼哈顿上空列为禁空，就不会发生 客机撞击世界贸易中心大厦的悲剧——因为客机在被劫持的情况下一进入曼哈顿上 空，就会被击落。 就在我离开旧金山不久，发生在金门大桥的一桩偶然事件，表明了美国对于旧金 山金门大桥的戒备是何等森严。 那是 2002 年 1月 31 日，当地时间下午五点左右，金门大桥的工作人员和驻扎在 大桥的国民警卫队发现两架小型飞机飞近大桥。其中一架在桥塔附近盘旋，另一架跟 在后头。 美国空军两架 F- 16 战斗机当即升空，拦截的两架小型飞机! 幸好，美国联邦民航总局随即确认，这两架飞机没有在大桥上方的限制空域。因 此，美国空军两架 F一16 战斗机也就没有朝小型飞机开火。 所谓“限制空域”，也就是空中禁区。 两架飞机迫降于一个叫半月湾的地方。 旧金山金门大桥国民警卫队的军官表示，他们作出这样的反应是有根据的，因为 这两架飞机似乎进入了限制空域，而且飞行的方式很可疑。 加利福尼亚州国民警卫队的奈特中校则指出：“他们显然在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他们当时在他们不应该在的区域。” 守卫金门大桥的国民警卫队以及美国空军如此迅速作出反应，表明他们对于金 门大桥确实非常严格。 就在旧金山金门大桥发现可疑小飞机的前一天，在旧金山又发生一件突发事件。 那是 2002 年 1月 30 日，当地时间上午八时多，美国旧金山国际机场紧急疏散旅 客，一时间气氛非常紧张。44 > 挥之不去的“冷血杀手” 那是机场的安全部官员在对美国联合航空公司一个航班乘客进行安全检查，在 一名乘客的鞋内发现爆炸物残渣。当安全部官员要对这名男子进行询问时，这才发现 他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为了搜查这名可疑男子，旧金山国际机场六十九个候机室出口全部紧急关闭。上 千旅客被紧急疏散。 后来，终于找到了那位旅客，他说，他可能仅仅是在无意间接触了炸药，以致于在 鞋底留有痕迹，而他并没有携带任何炸药。 这名男子被留下接受审查。整个机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忙乱，这才终于正常发送 航班。 这两桩在旧金山发生的突发事件表明，美国如今对于可疑迹象的反映非常迅速， 确实已经成为“戒备森严的新型国家”。 美国政府在“9·11”事件后加强了对全国一百零三家核电厂的安全保卫。但美国 能源专家最近提醒政府，要提防恐怖分子选择核废料堆场作为攻击对象。这位核专家 说：“由于有关部门对核废料堆不像对核电站那样重视，因而保护措施不力，使它们 更容易受到攻击而造成严重后果。” 预防生物武器攻击，也是“本土防卫”的重要一环。虽然一段时间来“炭疽恐怖” 不断骚扰美国，但美国卫生部门没有放松对恐怖分子使用其他生物武器发动攻击的 防范。一位官员说：“我们不仅关注炭疽问题，还在密切关注其他瘟疫等疾病。”美国 政府目前更担心的是恐怖分子使用天花病毒进行更致命的袭击。联合国在 1972 年就 停止了天花免疫接种，因此美国三十岁以下的人都没有免疫力，属易受攻击人群。许 多医生也没见过天花。目前美国政府已采取紧急措施培训医生鉴别天花疫情，并组建 特别专家组，一旦发生疫情即可派往全国各地。 看不见的“警察”——录像监视系统，正在美国的车站、机场、商店、办公室、公共 场所和公共集会点大量安装。 那悄悄的“墙上耳”——窃听系统，也在增多与加强。特别是窃听可疑分子的电 话 (包括手机)。 当然，还有许多“本土防卫”措施，在绝密的状态下进行。 美国的“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深入研究国家安全课题。在“9·1l”事件之后， “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发表了一系列新的本土防卫研究报告。透过这些报告的题 目，也可以领略美国的“本土防卫”工作如何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