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 挥之不去的“冷血杀手” 起来,担心恐怖分子会用天花病毒袭击美国。 天花疫苗倒是早就有的,而且效果很好。牛痘就是天花疫苗。我在小时候种过牛 痘。天花后来在世界上绝迹了,1980 年联合国卫生组织宣布已在全球消灭了天花。世 界各国也就相继停止接种牛痘。 美国是在 1972 年就停止接种牛痘,其他国家在 20 世纪 80 年代初也停止了接种 牛痘疫苗。而天花病毒的免疫期只有十年。这就是说,不仅美国,而且包括中国在内的 全世界的人,都已不再具备天花病毒免疫力。这样,大批的三十岁以下、从来没有接种 过牛痘的年轻人,成了最容易受到天花病毒感染的弱势人群。 所以,美国疾病控制中心决定增加天花疫苗储量,在“9 -11”事件之后,向英国订 购了一亿六千八百万份天花疫苗。 追踪炭疽元凶茫无头绪 炭疽菌这“冷血杀手”,搅得美国上上下下不得安宁。这小小的白色粉末,对美国 人所产生的心理压力,不亚于恐怖分子用飞机撞击世界贸易中心大厦。 在 2001年 10 月 4 日美国发生第一例炭疽病感染者、佛罗里达 ((太阳报》编辑 死亡事件之后,人们的第一个反应,那就是这炭疽菌“冷血杀手”是不是那些制造 “9·11”事件的恐怖分子的同党? 美国众议院民主党领袖格普哈特在华盛顿发表谈话,他说自己在同美国总统布 什以及国会其他领导人会谈后,“都怀疑”目前的炭疽事件与“9·1 1”恐怖袭击事件 有关联。 格普哈特说:“我认为,现在还没有办法证明我们的怀疑是否属实。” 但是,他又说,美国政府官员越来越怀疑炭疽事件同“9·11”事件存在直接关系。 他说,参议院多数党领袖达施勒收到的炭疽菌信件“已经被武器化”,信件上面 的白色颗粒非常小,曾经过“研磨”。 美国联邦调查局也持相似的观点,认为炭疽菌事件可能和劫机嫌疑犯有牵连。他 们的依据是,经过他们调查,一名佛罗里达女子曾把房子出租给两名美国恐怖袭击案 的劫机犯,而这名女子感染了炭疽热。二、非常时期的旧金山 > 67 这名女子叫葛罗莉娅,是《太阳报》一名编辑的妻子。她本人在佛罗里达州的戴 雷海滩出租公寓。2000 年夏天,她曾把房屋出租给阿尔格哈迈迪和谢赫,这两人都是 劫持飞机撞向纽约世贸中心大厦的嫌疑犯。 美国联邦调查局还发现,至少有七名劫机嫌疑犯曾去过阿尔格哈迈迪在戴雷海 滩的住处。 戴雷海滩的一位名叫查特顿的药剂师透露说,他曾在“9 -11”事件前数周,曾经 向谢赫和另一名嫌疑犯阿塔出售过抗生素和皮肤油膏。 查特顿说,阿塔的手很红,看起来就像“用漂白粉洗过”。后来,当他在报上看见 “9·1 1”劫机主犯阿塔的照片并得知炭疽热在佛州爆发后,他回想起阿塔的手很红可 能是因为他触摸过一些极度危险品,他想用漂白剂洗手消毒。 美国联邦调查局调查所得的这些事实,表明炭疽菌事件跟“9·ll”事件存在着一 定的联系。不过,在进一步进行深入调查时,却又没有发现新的更重要的线索。 就在这时,阿富汗北方联盟在美国的支持下,攻下首都喀布尔。据说,他们在喀布 尔有了重要的发现,那就是找到塔利班制造炭疽菌的工厂! 这家工厂原本是一家防疫研究所,在 1993年至 1994 年建于喀布尔以北的恰里 卡尔,从印度进口大批先进设备,进行为牛培养炭疽菌疫苗的试验。 1 996 年塔利班攻人喀布尔之后,这个工厂迁往喀布尔。 工厂的主管阿 b杜拉在几个月前与大部分职员一起离去,不知前往何处。 这一来自阿富汗的消息,表明塔利班有制造炭疽菌的能力。但是,美国国内的那 些炭疽菌信件中的“白色粉末”,是不是来自阿富汗塔利班的这家工厂,则不得而知。 然而,巴基斯坦一家报纸发表了对于拉丹的独家采访。当记者问拉丹,美国的一 连串炭疽菌事件是不是跟他领导的恐怖组织有关? 拉丹笑道,他对这件事全不知情! 拉丹在说谎,还是如实回答,又是不得而知! 不过,国际红十字会发言人金·戈登 一贝茨的讲话,澄清了媒体关于阿富汗炭疽 菌工厂的传言。 发言人说,1993 年至 1994 年建于喀布尔以北的恰里卡尔的实验室,是国际红十 字会建立的,为的是制造预防炭疽热的疫苗。这家实验室虽然是国际红十字会建立 的,但所有权属于阿富汗农业部。当初建立这所实验室的目的,是为了生产炭疽热疫 苗,治疗牲畜,对人体完全无害。 发言人说,塔利班曾经盯上这个实验室,曾被窃贼光顾过一次。法国情报机构担68 > 挥之不去的“冷血杀手” 心拉丹可能会试图夺取这所实验室,并用它来制造生化武器。 对此,国际红十字会发言人予以否认。他说,这所实验室“不太可能”被恐怖分子 改造成制造炭疽热细菌的基地,当然,并非“绝不可能”。 至于这个实验室的主管以及大部分工作人员的离去,发言人说,那是在美国发生 恐怖袭击事件后,国际红十字会外国员工理所当然撤出了阿富汗。在外国员工撤离 后,实验室应该仍在继续运行。 “与仍留在喀布尔实验室工作的阿富汗员工取得联系非常非常困难。”发言人 说,“但我必须指出,阿富汗员工都接受过高级培训,而且都十分称职。” 国际红十字会发言人金·戈登一贝茨澄清了事实,即阿富汗喀布尔的那个实验 室,生产的是预防牲畜炭疽热的疫苗,而不是制造炭疽菌! 既然阿富汗不可能制造炭疽菌,那么拉丹也就不大可能是美国炭疽菌事件的 元凶。 美国联邦调查局在一筹莫展中,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伊拉克。因为伊拉克是美国的 死对头,而且有能力生产炭疽菌。 事情被说得有鼻子有眼:伊拉克一名前特种部队成员指证说,拉丹在伊拉克境内 有训练营,专f]iJil练“基地”组织成员驾驶飞机和劫持客机。他又指出,有女性成员参 加训练,下次执行自杀式袭击的有可能是女杀手。他还说,1998 年年底,一名伊拉克 外交人员曾在巴基斯坦边界与拉丹会面。伊拉克给了拉丹一吨炭疽菌。 这位“伊拉克一名前特种部队成员”的指证一时难以断定真伪,不过,他所说的 “伊拉克给了拉丹一吨炭疽菌”却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因为一公斤的炭疽菌 就能使几十万人感染炭疽病,这“一吨炭疽菌”简直是抵得上几百颗原子弹! 美国又有人出来“指证”,这一回指名道姓,说是“冷血杀手”乃是伊拉克的一位 女科学家。 这位“指证”人是联合国武器核查小组负责人理查德·斯佩尔扎尔。他说,伊拉克 总统萨达姆·侯赛因的生化恐怖小组指挥者、女科学家塔哈可能是世界炭疽恐慌的操 纵者。 这位伊拉克女科学家现年四十有五,曾经对许多致命的病毒和细菌进行过研究。 联合国武器核查人员送其绰号为“细菌博士”。塔哈在英国接受过高等教育,她在东 安格利亚大学主修作物病害,并获得一个生物学学位。返回伊拉克后,塔哈率领一个 研究小组,多次进行致命细菌研究,培育出令感染者眼睛出血的细菌,并制造出能使非常时期的旧金山 > 69 婴儿出现致命腹泻的细菌。 塔哈有一个五岁的女儿,丈夫是伊拉克石油部长拉希德。拉希德负责协调伊拉克 和联合国武器核查小组之间的活动。 理查德·斯佩尔扎尔说:“毫无疑问,最近发生在佛罗里达、纽约和华盛顿的炭疽 事件与国际恐怖分子有关。而伊拉克是最有嫌疑的细菌提供者。”他相信,塔哈是炭 疽恐慌的幕后黑手。 理查德·斯佩尔扎尔说,塔哈正在人工受精的猪身上进行剧毒细菌实验。1995 年,塔哈承认,她在巴格达附近建立了一个实验室,已经制造出上千加仑炭疽病菌和 肉毒杆菌,足以令上百万人丧生。萨达姆已经将生化武器工厂转移到安全地方,以防 美英可能的轰炸。 美国军方高级官员将塔哈确定为“伊拉克生化武器项目的指挥者”。 美国以为,伊拉克“最应该给美国的炭疽菌事件一个说法”! 伊拉克马上针锋相对反驳美国的指责。伊拉克官方报纸称,美国欲用指责伊拉克 制造炭疽恐慌来掩盖自己“9·11”的失败! “伊拉克执政党代言人”的报纸 ((A th - T haw ra))宣称:“这是一个笑话……所 有证据都表明炭疽病菌来自美国。美国的实验室准备了这些病菌并通过可疑邮寄品 散布恐慌。这是美国当局的罪过。” 这家报纸说:“美国当局不是希望害死美国人,而是想向全世界散布生化恐慌以 达到他们的目的。美国想向世人展示它的安全措施已经成功地发现生化袭击的阴谋, 以此让每个人忘记它在‘9·11’事件上的无能与失败:它无法及时侦察到 9 月 11 日 的恐怖袭击;它无法提供确凿证据指控犯罪分子。” 面对伊拉克的反驳,拿不出确凿证据的美国万般无奈,只得承认“暂无证据证明 萨达姆同炭疽热有关”! 美国国务院发言人李克尔在新闻发布会上称,暂时没有证据证明是伊拉克总统 萨达姆发动了对美国的炭疽热袭击。 李克尔说:“我们不会忘记萨达姆以前做的事,我们对他不抱幻想,但就这点 (指 炭疽热)来说,我们现在没有可靠的证据证明他与此有关。” 把炭疽菌事件说成拉丹主谋,未成;说成是萨达姆主谋,也未成。 于是,美国总统布什只得含糊其词:“目前虽不清楚谁是炭疽恐怖元凶,可能是 国内的恐怖分子,也可能是国际恐怖分子,但任何散布炭疽病菌者都有罪,都在进行70 > 挥之不去的“冷血杀手” 恐怖活动。” 美国联邦调查局无法向美国总统提供关于炭疽菌事件肇事者的确切情报,使得 美国总统只能讲“炭疽恐怖元凶,可能是国内的恐怖分子,也可能是国际恐怖分子” 之类废话,理所当然招来了对于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强烈批评。 在美国参议院的“技术、恐怖主义和政府情报小组委员会”上,联邦调查局副局 长兼反恐处处长卡卢索承认美国联邦调查局没有查出炭疽病袭击的幕后策划者。他 的发言引起了议员的强烈不满。 民主党参议员爱德华质问道:“你的大致意思就是:到目前为止,你既不知道炭 疽病菌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何人能够得到炭疽病菌。我说的对吗? ” 卡罗索回答说:“你说得没错。” 参议员费因斯坦提出美国有多少研究机构工作者要用到炭疽病菌的问题,对此 这位联邦调查局反恐处的处长也是茫然不知。 卡卢索承认说:“目前我们不知道。” 这时,加利福尼亚州民主党议员继续追问:“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知道? ” 卡卢索答道:“成千研究人员的研究能力是我们继续追查的线索。我知道这不是 个令人满意的答案,即使我们自己也不满意。” 美国联邦调查局悬赏百万美元,鼓励人们提供捉拿炭疽菌“冷血杀手”的线索。 美国联邦调查局注意到,华盛顿发现两封寄给国会的炭疽菌信件,一封盖着 10 月 9 日从新泽西州的特伦顿寄出的邮戳,另一封则盖着 10 月 15 日从新泽西州的特 伦顿寄出的邮戳。另外,美国数家媒体收到的含有炭疽菌的信件,同样寄自那里。于 是,美国联邦调查局把搜查的重点放在新泽西州的特伦顿。 我在 2001年 1月去过新泽西州的特伦顿,那是新泽西州的州政府所在地,位于 费城与纽约之间。 美国联邦调查局在新泽西州的特伦顿地区邮局附近进行了大搜查。 有人举报说,曾经看到一名男子提着装满了信件的袋子,男子拿着袋子时非常小 心翼翼,并把袋子放在汽车的后座上,离自己远远的,而且动作非常“缓慢”。 美国联邦调查局马上逮捕了这个名叫阿拉·拉哈可疑男子以及另两个涉嫌制造 “炭疽袭击”的男子。美国联邦调查局原本以为案情会有重大突破,而经过审讯又排 除了嫌疑。 英国伦敦皇家科学院学会生物武器委员会主席、英国伯明翰大学微生物学家史二.非常时期的IB金th > 71 密斯说,任何拥有微生物学知识及适当设备的人,都能生产炭疽菌,但要想用它制造 出生物武器十分困难。 他说:“一名受过训练的微生物学家,拥有几年经验就能生产炭疽菌。炭疽菌很 容易生产,也能买到参照菌株。”但是,他强调指出:碾磨粉末是最困难的事情。欲想 制造炭疽菌的人,制成了杆状细菌浆液后,要对其进行分离和干燥,而最困难的是将 其干燥成固体并将固体磨成粉末。将干燥的炭疽菌的杆菌磨成细粉时,既要做到使制 作人本身不遭感染,又不能杀死炭疽菌孢子,则十分困难。正因为这样,他以为,美国 的炭疽菌事件的作案者,很可能是美国本身的科学家。 这时,美国科学家发表了重要意见:寄给美国政治家以及新闻媒介的炭疽信件中 包含的炭疽浓度极高,每克含有一百亿炭疽菌孢子。寄给美国参议员莱西的邮件中包 含的炭疽孢子,足以使十万人毙命。这样高浓度的炭疽菌孢子,远远比任何其他国家 政府储备的炭疽菌都要高,表明这些炭疽菌孢子不可能来自别的国家! 美国科学家又进一步指出,这些炭疽菌孢子的浓度,恰恰与美国在 1951年至 1969 年军事研究项目产生的炭疽孢子相当。根据浓度的相似性判断,袭击美国的炭 疽孢子可能就是美国细菌战项目停止之前,军事研究实验室秘密开发出的炭疽孢子。 专家指出,美国联邦调查局截获的炭疽信件中的孢子浓度那么“高”,与美国军 事研究项目开发的炭疽品种所具备的惊人相似性暗示,策划炭疽恐慌的肇事者可能 与美国的细菌武器研究项目有关。 这就是说,那“冷血杀手”很可能是美国从事细菌战研究的专家! 科学家指出,美国细菌战专家威廉在 1999 年所写的一份长达二十八页的报告, 就曾经明确发出过警告:“致命的炭疽孢子可能会通过邮件传播。” 这么一来,美国联邦调查局认为,炭疽菌事件“其中的一种可能性就是来源于美 国军方的研究项目”。 于是,美国从事生产炭疽菌这一“绝密项目”,也就曝光于天下。 美国犹他州数名军官证实,那里的科学家确实曾经制造炭疽热粉末,这是美军第 一次承认生产炭疽菌。他们透露,这些炭疽菌是用来试验如何防范炭疽热而制造的, 同时坚决否认袭击美国的炭疽热病菌来源于军队。 他们承认,制造的炭疽菌呈气雾状,但表示:“运送炭疽菌时,炭疽菌封在严密容 器中,呈糊状,因此不可能沾上信件。” 他们说,美军曾在 1969 年公开销毁掉九十公斤的炭疽菌,并一度声称不再生产72 > 挥之不去的“冷血杀手” 生物武器。据说从 1992 年开始,美军又恢复了炭疽菌试验。 美国联邦调查局以为,炭疽菌信件的邮寄者可能是美国国内的一个性格孤僻的 “科学天才”。 美国联邦调查局“勾画”了这位“科学天才”的形象: 他“有性格障碍,缺乏与他人的交流能力”,是一个“独来独往以自我为中心”的 人,他 。可能是成年男子”;他“是个对生活、命运感到挫折,对自己的能力自傲,而且 是对怀才不遇感到愤怒的人”;他“早就作了准备,拥有炭疽菌孢子,乘‘9·11’事件 之后人心惶惶的时候把含有炭疽菌的信件发出”;他 。把信寄给新闻媒体和政府要 人,为的是追求最大的社会影响”。 他在信封上没有留下指纹、头发、衣服纤维,表明这是一个“非常老练的作案 者”。也正因为这样,尽管那些含有炭疽菌的信很多是从新泽西州寄出,作案者未必 是住在那里的。 虽然美国联邦调查局对制造炭疽菌事件的“冷血杀手”作了如此详尽的描绘,而 且破案范围又局限于与美国进行炭疽菌研究有关的这么个小小的圈子,居然久久未 能找出这位“元凶”。 相反,在寻找炭疽菌事件的“冷血杀手”的过程中,美国研究、制造炭疽菌的内幕 却不时被新闻媒体抖露出来。 已经七十六岁的比尔·沃尔特,从 1951年开始就参与美国炭疽菌武器的整个生 产过程。他是研究炭疽热以及其他致命病菌生化武器实验室的“首席调查员”。 沃尔特说:“世界任何角落发生的任何致命疾病,我们都会去采集样本。” 沃尔特说出惊人的内幕:美国最初的炭疽菌武器使用的炭疽热病菌,是从他们研 究所三名意外感染炭疽热的工作人员身上提取出来的。这三名工作人员中有两名死 于炭疽热。 那是在 1951年,四十六岁的美国微生物学家波义耳在工作中不慎吸入炭疽热孢 子,几天后死亡。经过验尸发现,波义耳的死亡原因是在脑部出现了类似炭疽的病菌。 七年后,五十三岁的电工威拉德被派往“闷热”地带工作,因为那里的动物都被 饲食了这种致命的炭疽菌,所以最后他也感染上炭疽热并死亡。 伯纳德是第三名炭疽热受害者,他是一名车间工人。他在有生物危害的环境里上 夜班,他的工作是用一把厨刀将离心分离机里面的炭疽热刮掉。在整个过程中他只能 靠墙上一根管子呼吸到空气。六十年代初的一天,他的手指因炭疽热感染而肿得像根二、非常时期的旧金山 > 73 香肠,他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 沃尔特说:“从人的身上提取出来的炭疽热病菌威力会更大。所以我们提取了波 义耳和威拉德肺部的炭疽热孢子,最后我们又从伯纳德的手指上提取了些。” “伯纳德的病状是相当容易被察觉的,”沃尔特说,当炭疽热扩展时,“它长得像 一个小逗号,完美的圆形。” 沃尔特还说:“当时我们每星期能制造七公斤干炭疽。” 他的话得到八十四岁的詹姆斯·史密斯的证实。詹姆斯·史密斯也曾是该方案的 工作人员。 至于那位“冷血杀手”所用的炭疽菌,是不是沃尔特他们当年制造的炭疽菌,不 得而知。不过,沃尔特所透露的内幕表明,美国很可能是自食其果——自己制造了细 菌武器,而这些武器又使美国受到打击。 加拿大反恐怖顾问、曾任加拿大情报局战略计划主任大卫·哈里斯说,在美国造 成恐慌的“炭疽邮件”,出自美国国内右翼好战分子之手的可能性大于穆斯林恐怖 组织。 哈里斯说:“整个来看,我比较倾向于认为是美国右翼极端分子搞鬼。” 哈里斯还说:炭疽热攻击不能排除拉丹同路人所为的可能。 他说:这些狂热分子的终极目标很明显,现在既然有“9·11”大灾难的好机会,他 们会想,何不趁穆斯林恐怖分子人人喊打的机会,搞它几下。 面对事实,白宫发言人弗莱合也不得不说,寄给参议院多数党领袖达施勒的炭疽 信件,其炭疽菌可能是在美国制造的。 他说:“虽然我们不能排除它来自外国或获某国支持的可能,但是技术水平也表 明它可能是由美国某位微生物博士制造的,它可能是由某个有一定水平的实验室制 造的。” 又据“美国通缉要犯”电视节目发言人曼 (A very M ann )说,他们已经在两星 期内收到七百封涉及炭疽病菌邮件线索的信件以及涉及“9·11”事件的四千五百个 电话。 不过,美国联邦调查局追踪炭疽菌信件的作案者,依然茫无头绪…… 对此,美国((时代》周刊在 2001年 11月 5 日出版的那一期刊登文章Ⅸ最高守护 者》,叹息美国“后方战场”难于应付:74 > 挥之不去的“冷血杀手” 人人都谈论两条战线的战争,但在上周,要说清其中一条战线在哪里结束和 另一条战线从哪里开始却有点困难。上周,布什总统在椭圆形办公室听取有关轰 炸的情况汇报:我们即将炸完阿富汗的目标,正在争取摧毁塔利班的指挥与控制 能力。但是对于国内的战争来说,情况却不是这样。每当出现新的炭疽病例报道. 这里的目标便会成倍增加,我们的指挥与控制设施便会一个接一个地关闭。作为 一向喜欢直截了当、办事干脆的总统,布什从高级助手那儿得到的建议根本没有 帮助。国土安全负责入里奇用了一整天时间与卫生部长汤普森就讨论中的炭疽 的科学特性纠缠不清,两人都有专家支持自己的结论。他们的论战使总统陷入了 名副其实的战争迷雾中。 卫生官员被一种以前从未对平民使用过的细菌武器弄得惊慌失措,执法官 员则因为要么与“9·1 1”恐怖袭击事件有牵连、要么仅仅是冒充与此有关的生物 恐怖分子的捣乱而陷入困境。而军事官员面对的是这样一支塔利班军队.他们的 坦克可以被炸毁,但要消灭他们的斗志却困难得多。尽管公众继续表现出对总统 的巨大支持.但是每一次新的挫折都将是对这种信任的考验。 当布什离开上海回到国内时,家里的战争已经出现了严峻的变化。 两名华盛顿邮政雇员的死讯使孢子战突然变得比原先危险得多,他们曾在 向参议院多数党领袖达施勒送出炭疽信件的邮件处理场工作过。 公众对布什挑选来掌管国内战线的官员的信心崩溃了,尤其是两位前州长 里奇和汤普森。 迄今为止,布什的国内“将领”——司法部长阿什克罗夫特、联邦调查局局 长米勒以及汤普森和里奇——尚未设法协调好各自要说的话,或者只用一个声 音说话。 一些政府内部人士指出,布什把里奇安置在白宫西厢掌管国内战线是个错 误,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推卸责任的余地。布什说,里奇随时可以走进椭圆形办 公室。这是要让公众确信,尽管里奇没有财政预算和行政权力,但他的权力来自 于总统的关注。一名政府高级官员说:“把里奇放在白宫,你就失去了距离。你把 炭疽带进了白宫。” 进入 2002 年之后,对于炭疽菌的恐慌,仍在蔓延着。 2002.年2 月 5 日,一架从开罗飞往瑞士苏黎士的班机发生炭疽菌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