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兄弟:早在20世纪80年代我们就在精神上消灭了国界,后来走了世界上许多国家,对地球村的概念更有了切身的体会。东方、西方不就是东村、西村吗?东方主义、西方主义不都是地方主义吗?强调地方特色对于一个地方开发旅游纪念品、工艺品有意义,对于做艺术毫无意义,我们做艺术只遵从自己个人的心灵和感觉的逻辑。比如我们做《拥抱》是因为我们认为我们的心灵与身体都在饥渴中,我们需要“拥抱”。我们不管它有没有跳出西方的价值体系,是不是“Made in China”,能不能出口畅销。
吴虹飞:你们的艺术个性不同于徐冰、蔡国强、黄永砯等一些依靠其艺术与中国传统文化持有联系而在国际艺坛走红的中国艺术家,但如果在作品中注入中国传统文化的理念,是否会有更高的价值呢?
高氏兄弟:我们不认为在作品中明确注入中国传统文化的理念,作品就会有更高的价值。恰恰相反,我们认为那是一种刻意强调自己的文化身份以取悦他者的不自信的表现。
吴虹飞:你们好像一直比较关注中国当下的一些现实问题,你们觉得当代艺术在这个进程中所起到的作用是什么?
高氏兄弟:我们并不确切地知道当代艺术在这个进程中所起到的作用是什么,我们只能说希望我们的艺术能在这个进程中起到见证和催化的作用。
吴虹飞:你们过去曾经说过,艺术创作的主要动力“简单地说是爱、希望与对自由的渴望”,现在还是这么想?这算不算是一种天真?
高氏兄弟:现在还是这么想。我们一直很天真。
(沙然对本文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