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18

虎贲独立师 作者:康振贤


日军上海派遣军司令松井石根

第102师将士用热血生命,寸土必争,柏辉章、杜肇华等主官都亲临第一线指挥督战;阵地被突破,立即设法组织逆袭或侧击夺回;据点白天失陷,夜间再奋力夺回,损失严重的单位撤回二线稍作重编,就立即补回一线作为其他单位的预备队。

上海地区地势开阔,无法隐蔽,而驻军必然要做饭,敌机又多寻炊烟处轰炸,所以我官兵皆白日不能炊火,只能夜间做饭、送饭。加上伙房一般离阵地有二十余里,白天送不了饭,只能晚上送,饭到阵前,有时碗筷都掉光了,大家用手抓着吃,旁边还躺着阵亡的战友。

官兵们只能在深夜才吃到一餐热食,平时就只能利用战斗间隙,匆忙地将后方童子军、战地志愿者,冒死送来的继光饼之类的干粮胡乱塞进口里;这时又值天气转冷,战壕内水深齐小腿,寒气逼人,致使官兵感冒发烧不断。

睡觉更是一种极奢侈的享受,疲惫不堪的将士们只能趁战斗间隙倒地而睡。这时,对于死亡的恐惧和所有其他痛苦,他们都已经完全麻木,但官兵们始终保持着激昂的士气,甚至受伤后也不肯撤下火线。

胡宗南万万没想到,第102师这支被别人讥笑的“双枪”部队,能在关键的阵线上发挥如此大的战力,于是将第102师外调的两个团归还建制,并称赞第102师“奋勇克敌,显树战功”。同时决定把第102师纳入第1军作战序列,继续战斗。

尽管第102师伤亡严重,也无法得到及时的补充,且部队建制还经常被临时拆开他调,指挥系统也时常出现紊乱,但第102师仍然基本坚守住了自己的防线。

10月底,全线普遍传颂第88师一个团(800壮士)由副团长谢晋元率领据守苏州河北面“四行仓库”(金城银行、中南银行、盐业银行、大陆银行联合经营的仓库)的英雄事迹,大大鼓舞了全师的士气。

大战落幕,仓促撤退

正当第102师与友军在苏州河岸与敌苦战之际,11月5日,日军在杭州湾北岸的全公亭、金山卫登陆,包抄了我军防线南方的背后。并迅速推进,相继攻占了金山、松江,切断了沪杭线,从南面向上海包抄。在淞沪的中国军队即将陷入被敌人全面包围、前后夹击的险境。

战争引起的大恐慌、大疏散

虽然,早在上海作战初期,蒋介石就得报金山有日本水兵登陆侦察的报告,也曾经设想过日军从金山登陆包抄我军战线背后的可能,因此在沿岸建有简单的防御工事,由第8集团军张发奎部负责防守。但是由于军事委员会第一部作战组刘斐对这一情报处理轻描淡写,提出日军有在杭州湾登陆企图,但估计登陆部队最多一个师,不会对上海战局有什么影响,因而未引起高层的根本重视。加之此时我军在上海的决战过于激烈,因此将防守杭州湾的部队抽调,蒋介石与德国军事顾问都认为,日军也已经全力投入上海正面作战,很难再投入兵力、登陆杭州湾。

11月8日,日第10军主力在得胜港、米市渡等处开始渡过黄浦江,其后续部队第114师团及军直属部队亦开始登陆向金山集中;“上海派遣军”为支援第10军作战,亦分别向当面的中国军队发动进攻。当晚,中国统帅部发现淞沪战场的中国军队已处于即将被包围的危险境地,蒋介石才急忙下令从上海撤退。第三战区副司令长官顾祝同按照蒋介石的指示,于当夜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由于撤退的时机过晚,而命令下达的手段又极落后,命令到达右翼军总司令手中时已是11月9日。张发奎“接到命令时,部队已陷于极端紊乱状态,各级司令部亦已很难掌握其部队了。” 有的部队并未接到撤退命令,只是看到友军撤退因而也随之撤退。命令规定的逐次掩护、占领阵地,根本未遵守,形成各自溃退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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