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许的说法属实,傅斯年确实属于卑劣无耻的坏分子,只是孤证难立,目前还没有发现傅氏在北大如此卑劣的材料,许氏的一家之言只好暂是置之高搁,留待日后研究者来研究真伪,评判是非了。
在谈到“五四运动”具体经过时,许说:“1919年春,北大学生会成立,北大的学生救国会全体成员都参加了这个组织。新潮社的成员以前是不参加学生救国会的,五四后,在李大钊的促进说服下,他们参加了运动,并派罗家伦、康白情为代表,参加了北大学生会。无所属的陈公博、狄膺(福鼎)也参加了北大学生会。”又说:“队伍到达赵家楼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数百名军警早把胡同口封住了,队伍不得进去。我们于是变计,向军警和和气气的讲明来意说:‘我们是爱国学生,来这里是找曹总长谈谈国事,交换意见,要他爱中国。我们学生手无寸铁,你们也是中国人,难道你们不爱中国吗?’我们做了很多说服教育工作,果然有效,军警让我们进了胡同。可是曹汝霖的住宅朱门紧闭,怎么办呢?我们还是用说服军警的办法,包围他们。我们进一步用三四个人包围一个军警的方式,向他们说服,几乎等于缴械。学生之中有两个身材很高的同学,其中一个是高师的学生名叫匡日休,他的个子高,站在曹宅向外的两个窗户底下。我们趁军警不备之际,踩上匡日休的肩膀,登上窗台把临街的窗户打开跳进去,接着打开了两扇大门,众多的学生蜂拥而入。原来曹汝霖正在同另两个卖国贼章宗祥(驻日公使)、陆宗舆(币制局总裁)以及日本新闻记者中江丑吉在开会。他们以为有重兵把守,学生不会进来。一见学生拥入,曹、陆二贼从后门溜走,只剩下章宗祥、丁士源和中江丑吉三人在客厅里被包围起来,不得脱身。大家见到章宗祥,以为是曹汝霖,就都上去打,把他打得头脸出血,倒在地上装死。有细心的同学,先切断了电话线,取下客厅里挂的曹汝霖的照片来一对,原来被打的不是曹汝霖,人就散开了。中江丑吉因掩护章宗祥,也被群众痛打一顿。丁士源则乘混乱之际逃出。随后我们来到曹汝霖的卧室,卧室里还有日本女人,由大家保护出去未挨打。有一个同学抽烟,身上带有火柴,看到卧室太华丽,又有日本女人,十分气愤,就用火柴把绿色的罗纱帐点燃了。顿时室内燃起大火,房子也就烧起来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