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说看？”

“比如春秋战国时代那种桑间濮上男女自由开放的风气和充满原始韵味的习俗，反映到服装上来，那就是简、露、美三个字，咱们开发一套古代时装，就叫‘春秋装’怎么样？做起广告来可以一语双关。”

“哎呀太妙了，‘桑间濮上’？‘春秋装’？”宫梵天喜形于色，看来她很喜欢这个创意：“啸天，你抽空给我补补历史课，讲一讲大意，我再按照你这个创意来设计。”

封崇岩问马啸天：“桑间濮上不就是讲的春秋战国时代我们河南的民间风俗吗？好像指的是男女冶游之乐。”

“是啊，你看封大哥就可以给你补课。不过并非仅仅只有河南一带才这样，还有其他地方也是如此。春秋战国时代，是中国人的人格天性阐释得最完美的时代。我在想那时的男女冶游，必定豪放不羁，没有后来那种儒教的清规戒律。这还可以从《 诗经 》中《 溱洧 》一诗体现出来。服装，是一个时代人性与精神的产物，既然远古时能有《 关雎 》《 蒹葭 》这类场景的咏叹，我猜想那时的服装一定是潇洒野性、充满自然生命情趣的时尚装束。”

看着宫梵天若有所思近于发呆的样子，马啸天赶紧对她说：“快去主持你的仪式吧，开场表演快要完了，回头我们再说这件事。”

接下来他问封崇岩最近股市行情怎么样，封告诉他时好时坏，总体趋势还是看好，虽然做长线被套了几支大盘股，可又从做短线的几支小盘股上捞回了成本，只要大盘股往上涨，就是净赚了。

“怎么样？跟进吧，只要跟着我做，保你不会亏。”

“那行。我最近很想赚点外快，主要是想自己出一本诗集，搞个书号什么的。”

封崇岩很惊诧，他说你还缺书号钱，不可能吧？马啸天摇着头说，“我不想也不能动文化中心的钱为自己办事，虽然按协议我可以得到很大一笔提成，可现在我绝对不能私自提一分钱。我必须要等到税务等部门年终账目核算之后税费两清，才能安心领取这笔钱。以前在江岛也赚了一些钱，可是到北京以后，不知怎么搞的，那些钱很快就用光了，唉，主要是项目的前期启动经费大都是我自己先垫付的。严格说，现在我是一穷二白，纯粹的无产阶级。”

“可是你现在很想出诗集？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呀，其实我骨子里的写作欲望很强烈，更希望看到我心血的结晶。江岛市作协曾经推荐为出版计划，但是却要论资排辈地等待。”

封崇岩问诗集编好了吗？能不能让我也拜读拜读？他说基本上整理好，目录也编定了，今天正好被宫小姐抢走。封崇岩说那我更要欣赏欣赏了。

“我喜欢读诗，最近认识你后，才知道曾经读过你在《 诗刊 》《 诗歌报 》等报刊上发表的诗歌。这么好的诗，应该早日结集出版。”

马啸天又摇摇头说：“虽然大都发表过，但要自己掏钱结集出版，内心里还是很反感。有钱就能出书，天知道这书的质量、价值还能不能保证？”

他看到宫梵天在招手让他过去，她正与身边一个高个子中年男子在交谈什么。他走过去，她把那人介绍给他，说他是国家城乡建设委员会某司的商处长，又说他们司长跟姨父荆雪林曾是牛棚中的患难铁哥们。

“你可以把你们策划的《 中国城镇建设成就 》专题方案同商处长交流交流，然后再引荐见他们司长，这事应该说有很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