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经不玩电动了,改为喝酒了。电动只会让我愈发怀念往事,而喝酒会让我忘记很多不爽的事,想起很多自豪的事。公寓旁边的巷子里,一楼是餐厅,二楼是电游室,四年来我经过并且张望,却都没有上去过。白小墓说:“你那么厉害,我们上去较量较量?”
我想了半天,想起一句话,把别人一切的攻击看做是自己的防卫,而不要把自己的攻击带有那么多的目的性。我们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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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后第二天,老九醒来就一个人叨叨,怎么觉得脑袋那么疼?没有人理他,他的威信基本上已经在“孙子争论”中成了历史。小美听了我这边惊惊乍乍的生活后,帮我用马列主义总结:要想改变这个现状必须付诸某些行动,让改变横跨大地,展开一个崭新的黎明,这无非需要一个新的生命的诞生。搞了半天,她是想要老九去寻死。
周围的人纷纷开始选择自己的生活,而我似乎显得无所事事。两个月里白小墓放弃了打入女生内部的想法;老大走上层路线成功,在班上成功取得班长职务;老二已经开始在下河街进货卖百货成为SOHO族;老三在军训的时候就搭上一个女的,许下誓言,不离不弃;老四高考成绩不太好,本来是去首都接受教育最后被分到这样一个学校,自然不爽,谁都不理,继续复习高三的功课,估计是找了门路决定再考一次;老五是个山西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山西人说普通话,开学第一天我热情邀请他去吃饭,他和我叽咕了半天我以为他是外国留学生呢;老六因为和大家交流不便走上了诗路,用诗去抒发他的感情;老七未来一定是个观察家,不去凤凰卫视实在可惜,阮次山的水平也不过如此了,他看人很准,每天没什么事搬个小凳坐在走廊上,每天熄灯后给我们分析周围的人,一开始大家还人人自危,时间久了觉得也就不过如此,即使能够算出你上辈子爹妈是谁也没什么用,他每天就坐在走廊上,给人看相,啥都不做;老八是谈民民,他有他的处境;老九就是老九,虽然出师不利,但是让我想起了天森。
我不能长时间睡觉,因为很容易醒不过来。我也没有成家立业的打算,所以没有必要在学校附近另建家庭。而且我还不能去写诗,因为我的游记整理了一年多还没有整理好,桃子仙比我还要急,按他的话说“我是要等到普罗旺斯被毁了再出怀念世界遗产丛书”。但是你说我怎么写?怎么写?写书怎么是说写就写的?统统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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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贴出了艺术节要招新的通知,我倒是很想去试一下,但是我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把握。而且我听多数人说在学校想要谋得一官半职的没有人介绍是不行的,而我天生又不是走人脉路线的料,于是早上开始在校长室附近进行晨跑,整个人还处于梦游状态,身体就开始不停在校长室外面晃悠,现在想起来是我电视剧看多了,我总是以为自己长得貌似潘安,腿似刘翔,然后被校长看见,立刻把我作为学校一等一的培养对象,从此人生得到改变。
“要想改变人生,必须先改变你十一点起床去跑步的做法。”白小墓郑重地纠正我,其实这样的纠正也是治标不治本。古小美说他们学校只要是个女的,没有谁不希望走在校道上就开来一辆劳斯莱斯问路,然后就勾搭上,在幸福富贵的国道上奔驰。我们学校的女生暂时还看不出这样的端倪,只是其中某些人的扭捏作态让人想死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