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甲长已经变了人形,浑身汗涔涔的,脸色苍白,不住发抖。
“他们给送饭了么?怎么?没有送茶水?”方头鬼揭开了空茶碗。
“不敢,……根茂来送的。孝先兄弟,我们是一村的乡亲,放过兄弟这次,我出去,我不当甲长了,我让大家举荐你……”
“我来是想让你听听声音……你听,院子里传来的声音。”方头鬼在对面坐下了。
院子传来了甲长女儿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以及男人进入高潮的嚎叫声。
“听不出来?”
甲长脸色越来越紧张,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
“对,是你女儿,她为了救你,正在陪我的弟兄睡觉。”
“你……你这个畜生!你牲口都不如!你将我女儿……”甲长愤怒得说不出话。他扑了上去,一把薅着了方头鬼的军衣领。
“放开!她自己找上门的……她愿意,能怪我吗?她说让她干什么都行。我家蛇手、帮财都可以作证。”
“我才不信呢。我和你拼了!”甲长近乎疯狂了,他要掐断方头鬼的脖子,但根本不是方头鬼的对手,一拳就被打倒在地。
甲长在地上爬。
方头鬼大笑,摔上门出去了。
“你就把我杀了!”甲长叫。
“我家杀人像杀猪一样……你还不能死,我要借你头一用。有本事就自行了断。”方头鬼回头说。
“方头鬼!你这个恶人!你这个缺了天德的,你要遭报应的!……”一晚上,甲长都在骂。他骂自己的闺女傻,又骂自己糊涂。却又不敢自杀。
甲长女儿被这些佤帮士兵糟蹋昏死好几回。最后,这些士兵没有了一点气力,就推搡长工根茂上。根茂从没见过女人,可第一次见女人的肉体就是这种情形,惊得呆了,站在那里动不了脚。刚才,士兵们一个个轮着上时,他兴奋激昂全身发抖。当轮到他时却束手无策。士兵笑着把他的衣服剥了,将他放倒在女人裸体上,一面拍他的屁股叫他动。起先他不敢动,或者说不知怎样动。后来就发狠动了起来,嘴里“啊啊” 叫——很快就泄了。一跌下身,他就把女人抱进了他的房里,把门拴上。兵们哈哈大笑。半夜,兵们听见根茂在“嘿嘿”的哭,一直哭到东边发白。突然,根茂从房里冲了出来,口里一面叫,手里拿着一把刀,见东西就砸,见人就砍,兵们吓得四散躲了起来。根茂突然发了疯!他跑出家门,一直到绿河岸边。他在晨光中疯狂地挥舞着刀子,沿着河岸往山里跑去了。兵们进他房里一看,那女人已经死了!
几天后,根茂回来了。他的下巴往左歪了,整张脸扭曲得难看、凶残!他有时泪流满面,有时凶狠无比。他穿着方头鬼给他的军装,独来独往。他再也不是过去放牛的长工根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