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加索轿车从BX国大街向机场驶去,玛丽娅时不时扭头瞥萧剑一眼。萧剑仰靠在座椅上,很享受地听着歌,好像并没有注意她。这让玛丽娅心里很不舒服,她生平第一次咀嚼到不被重视的滋味,这更使她越发对萧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脑海中浮现出他在桑巴大道上展现鬼魅功夫的身影,胸脯怦怦地跳动。
毕加索轿车驶进机场,玛丽娅和萧剑坐上小型“Embraer170”喷气式客机头等舱,飞机呼啸地冲向天空。萧剑从舷窗朝下俯视,只见蓝色浩渺的水波一眼望不到尽头,萧剑回过头来问道:“玛丽娅,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
玛丽娅双手支着下巴,肘拄在光溜溜的大腿上,一双瞳仁发光地默默看着萧剑,像在欣赏米开朗基罗的《大卫》云石雕像一样,脉脉含情地注视着萧剑的一举一动。少女的情怀如同大西洋的海水波澜涟涟,憧憬中出现一幅幅美妙的缱绻悱恻的画面。她双手擎着白纱,光着脚在沙滩上跑,萧剑含着迷人的笑站在不远处,她扑上去抱住他……
正当她沉浸在绮丽飞絮般的遐想中时,忽然听到萧剑问她话,这才惊悟过来,冁然一笑,鬼鬼地说:“一个很奇特地方,我们去大树酒店。”
萧剑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忽然唱起BX国的情歌来:
世上无可比拟的优雅,就是她。那个走过来又走开的女孩,在通向海滩的马路上,她的步态甜美而多姿。那女孩有着金色的身躯,伊巴奈玛的太阳赋予的身躯。她婀娜的步态比所有的诗更像诗,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
萧剑刚唱完,玛丽娅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你也会唱我们BX国的歌,唱得动听极了。你知道这首歌的来历吗?”玛丽娅激动地两眼莹光闪闪的,一种久违了的触电感觉油然而生,它是那么的美妙,那么的动人心魄。
萧剑摇摇头说:“不知道,说来听听。”他试着抽回手,可没有得逞,只好任她握着。
“有一个女孩名叫艾诺伊莎,当年她还是个高中生,每天下午放学回家都要经过MT大街。一天,酒吧里坐着两个灵感枯竭的中年男子,他们是诗人莫拉伊斯和作曲家汤姆·若宾,后者被誉为‘音乐教父’。他们正为写作一出音乐剧而冥思苦想,正好艾诺伊莎漫不经心地路过酒吧的门口。她美妙的仪表和步态刚好满足音乐剧中波莎诺娃的懒散、性感的情调,于是激发了他们的创作灵感,一挥而就写成了这首名扬四海的歌。”
玛丽娅骄傲地把这个典故娓娓地说给萧剑听,言语间好生羡慕的感情色彩,而且非常明显地流露出。那意思似乎在说:“如果我能有那个女孩那样的幸运,该有多好哇!”
两人在飞机上热烈地谈天说地,好不融洽,似乎都忘了他们的身份,也没有了猜忌和斗心眼这档子事了。
飞机抵达机场,下了飞机后,又花了约两个半小时,他们才来到大树酒店。远远看去,只见8座绿色的木制塔楼耸立在热带雨林中。玛丽娅熟门熟路地领着萧剑来到中心接待室,她诡秘地说:“你等等,我去办理入住手续。”
“好的。”萧剑背着手四处看看。
“请问小姐,你要几间房。”漂亮的服务生问道。
“一间顶层豪包。把酒菜送到我房间。”玛丽娅趁机看了萧剑一眼,见他在欣赏大厅的装饰,心里在说:“小子,你跑不了。”
“好的,6号楼,800雷亚尔。”服务生点击电脑,低头一边输入一边说。
玛丽娅掏出卡递给服务生,服务生刷卡,玛丽娅输入密码,服务生拿出卡递给她说:“祝你玩得愉快。”
玛丽娅灿烂一笑,转身走到萧剑跟前说:“王子,咱们走吧。”萧剑跟她一块走出去。“你觉得这里好吗?”
“不错,很有野趣,仿佛又回到了野人时期。”萧剑淡淡地说。
“喜欢就好。”玛丽娅鬼鬼地一笑。玛丽娅领着萧剑向客房走去,路上她看见一个硕大的可可果挂在树上,上前摸着嗅嗅,一缕巧克力的香味钻进鼻孔沁入心窍,一副非常可爱、纯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