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个人都做了杜尚,是不是可以个体的意义就释放出来了呢?这点对当下社会的超级现实意义,潘院长不可能不知道。真不知道潘先生是不是还是要带着这种极强也是极保守的体制思维,来做所谓跨界身份的装置作品。你的意义是集体的意义还是个人的,即使做了那样的作品又有什么用呢?不强调个性,而只强调劳模精神,那么又谈什么艺术的创造性呢?今天艺术界仍然太在意自己“艺术家”的身份,在乎自己被主流社会认可,在乎自己的一官半职,这可能是对当代艺术价值的最大讽刺。豆瓣网上一个网友贴了对《杜尚访谈录》的评论,“杜尚认为:什么都是艺术,什么都不是艺术。他的一生就是艺术,他一生都在逃避艺术;当人们把杜尚称为艺术家时,他很痛苦;当人们把他称为艺术家时,他跑去下棋;当人们以为他不搞艺术时,他从未停止”。我不知道潘院长作为个体的艺术家痛苦过吗?其实,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你怎么能跟杜尚比呢,又怎么好意思说比人家活得好呢?别以为做了装置就是新型艺术家,就是流行艺术家,因为你不可能是LADY GAGA。LADY GAGA是对传统流行音乐思维的革命,而不是革新,是一种彻底的颠覆和不可逆转的叛逆,而你呢?杜尚对艺术可以背叛再背叛,而你呢?
两个院长都有些当院长当习惯了的派头,一个是把草根盖成精英的章,另一个把草根不当草根看。罗院长从主观需求上强调了二十个院士登上主流之旅的重要意义,而潘院长则是把草根当稻草来看,把自己当做理所当然的精英。你不把死人杜尚放在眼里就算了,但是不能不把活跃的艺术群众放在眼里啊?!我们还没讨论数字时代背景下,艺术边界包括身份如何模糊的问题,而你们俩却把自己格式化了。我的建议是,早点告老还乡,别等待院长的袍子上都长满了张爱玲笔下的那种虱子,洗洗睡了吧,可能还晚节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