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轮说:“你看,青鱼的头小,身子长而圆,铁灰色的,泛着蓝光。它吃小鱼和螺蛳,凶猛得很。你看,它都长了牙齿,像猪牙一样。它一般都在深水里,今天能钓到真是运气。你快找根艾蒿秆子,我把它串起来。”
艾蒿长得结实,维娜半天才拨出一根。她突然发现远处有船开过来,慌了,轻声说:“那是水上巡逻的民兵吧?”
郑秋轮抡起拳头,朝鱼头狠狠砸去。鱼便不再动弹了。他飞快地将鱼串起来,说:“别慌。我们慢慢走过后面那个土包,然后就跑,径直往蔡婆婆家跑。”
郑秋轮提着鱼,维娜背着书包,两人若无其事地走着。身后的土包挡住湖面了,两人就跑了起来。维娜跑了几步,就笑个不止。她一笑,就跑不快了。郑秋轮回头望她,又急又觉得好玩。维娜笑得蹲了下来,喘着说:“秋轮你别管我,你跑吧。”
郑秋轮问:“你怎么了?笑什么?”
维娜笑着,苦了脸,说:“你跑吧。”
郑秋轮跑了一阵,见有个茂盛的艾蒿丛,就把鱼往里面一丢,又跑回维娜身边。维娜还蹲在那里笑个不停,脸上红扑扑的,渗着汗珠。忽见不远处的土包上站着几个人,像是刚才船上的民兵。维娜立即就不笑了,轻声说:“一定是发现我们偷鱼了。”
郑秋轮说:“莫慌。他们就是过来搜,也搜不到的。你看书吧。”
土包上那几个人,站在那里,四处张望一会儿,往回走了。
维娜说:“我们走吧。”
郑秋轮说:“等等吧,怕他们杀回马枪。”
果然,没隔几分钟,就有人探头探脑从土包上站了起来。维娜说:“秋轮你真狡猾。”
郑秋轮笑道:“不,是机智。”
两人再坐了会儿,看来没事了,才起身往回走。郑秋轮从艾蒿丛里取出鱼来提着,鱼还在活蹦乱跳的。
“这鱼真厉害,刚才只是把它打晕了。”郑秋轮说。
“蔡婆婆。”郑秋轮叫道。
没人答应。维娜也叫了声,还是没人答应。门是敞着的,两人就进去了。
郑秋轮说:“没事的,我们只管自己动手就行了。蔡婆婆出门,从不关门的。要是天气好,她就会到村里去走走,随便走到哪里,人家都会喊她吃饭。老人家,人缘好。”
两人将青鱼洗干净了,放在木盆里养着。郑秋轮说:“休息会儿,看蔡婆婆回来不。猪吃叫,鱼吃跳,煮的时候再杀鱼。”
“你好像什么都懂。”维娜望着郑秋轮,笑得眼珠子水汪汪的。
郑秋轮又问道:“你那会儿笑什么?幸好不是革命战争年代,不然你没命了。”
维娜红了脸,说:“我不告诉你。”
郑秋轮偏想知道,说:“我就要你说。笑什么?你快告诉我。”
维娜低着头,说:“我不想告诉你。”
郑秋轮抓住维娜的肩头,说:“真的,你告诉我吧,你笑什么?”
维娜头埋得更低了,手指指胸脯说:“跑起来,我这里抖得好痛。”
郑秋轮双手颤了一下,就把维娜搂进怀里。
维娜轻声说:“亲我吧。”
郑秋轮咬着维娜的嘴唇,使劲吮了起来。维娜的手又烫又发颤,抓着郑秋轮的手,往自己胸脯上引。她喘着气,说:“亲我这里吧。”郑秋轮吃了一惊,抬头望着维娜。维娜双眼闭着,额上满是细细的汗珠儿。他的手慢慢伸进维娜怀里,轻轻揉着捏着。“亲吧,亲吧。”维娜呻吟着。
郑秋轮将头深深埋进维娜的怀里,拱着磨着。维娜哼着哈着,就将衣扣儿解开了。郑秋轮衔着圆润的乳头,感觉北湖的滔天巨浪汹涌而来。
两人抱着亲着,大汗淋漓,唇焦口躁。维娜叫着:“水,水,我喉咙着火了。”
郑秋轮放下维娜,找了个饭碗,舀了碗水来。维娜已扣好了衣服,坐在那里理着头发。她不敢抬头望他,低头接过水,咕咙咕咙喝了下去。郑秋轮手足无措,抓耳挠腮的。
“鱼怎么做?”维娜低声问。
郑秋轮说:“我也不会做菜。随便做吧,煮熟就行了。屋外有紫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