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平点头道:“明白,本来,应该是在颜总把那张纸给我的同时,我才付定金,我可是先付了,这应该足以表明我的诚意。”
祁雨说:“张总确实很有诚意,不是那种不见免子不撒鹰的人,你要的东西,下午应该就能拿到。”
张仲平问道:“颜总他们开过会了?”
祁雨忙制止道:“张总,按规矩,我们不应该讨论瓷器买卖以外的任何问题。不是吗?”
张仲平说:“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为免嫌疑,我还是先撤吧。”
祁雨点点头,朝他莞尔一笑。
张仲平刚走没10分钟,徐艺就进了祁雨办公室,一进门就问祁家轩的情况怎么样了。一提这事,祁雨便眼圈泛红,不由得再次感谢他,说她爸爸手术及时,到今天早晨,意识已经恢复,危险期已经过去了。
徐艺说:“那就好那就好。我本来一大早就要上你这儿来的,又怕太早了,影响你休息。”
祁雨心想,这家伙倒是很体贴人的。实际上,每次见到他,她都有点止不住心跳,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脸红,便总是忍不住要低一下头。她调匀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抬起头来望着他,问:“你找我有事?”
徐艺说:“也不是什么急事。是这样,除了字画拍卖,我们公司还想涉足瓷器与古玩的拍卖,据我所知,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不揣冒昧,想聘请你为我们公司的鉴定顾问,为我们的拍品把把关、掌掌眼。”
祁雨大学学的是文博专业,在省文物商店工作过多年,见徐艺这么说,便道:“这几年搞收藏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都成潮流了。怎么说呢?知道文物这个词的不少,真懂文物的不多。你想做这方面的拍卖,我们还真有共同语言。不过,徐总,也许这是你今天找我的原因,但应该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徐艺说:“哦,为什么这么说?”
祁雨说:“女人的直觉。你对我还不太了解,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一个说话办事喜欢兜圈子的人。这会儿,你的神情似乎并不安定,你找我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我们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徐艺说:“你能这样说我太高兴了。我确实有件事情急着向你讨主意。颜总是你姐夫,胜利大厦的事你一定听说过吧?”
祁雨虽然对徐艺颇有好感,但也不可能把什么都告诉他,她笑笑说:“颜总有时候到这里喝茶,我在旁边听个只言片语也是可能的,不过,我姐夫是个把公事和私事分得很清楚的人,如果不是你救过我爸,你的事,我还真的不想去关心。”
徐艺说:“我明白。如果我不是被逼急了,也不会来麻烦你。”接着,他便把与胜利大厦有关的一切三言两语地跟祁雨说了一遍。祁雨凝神想了想说:“徐总的公司刚注册不久,非得要赶这趟车吗?”徐艺说:“祁老板有所不知,对我来说,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我不想放弃。”祁雨说:“要怪只能怪我们认识得太晚了。现在时间这么紧,我觉得挪腾运作的空间已经不会太大了。”徐艺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只能见缝插针?”祁雨笑着摇了摇头:“我可没这么说。徐总,做生意得看运气,我觉得你这次……运气好像差了一点。”徐艺说:“我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运气好不好,就看能不能在关键时刻遇到贵人。我觉得,祁老板就是我的贵人。”祁雨笑得更灿烂了,嘴里却说:“我是你哪门子贵人?”徐艺说:“你当然是。我跟你不同,你相信直觉,我不相信。我相信理性,我觉得,你一定可以帮到我。除此之外,我不惜用非常之计,哪怕是需要付出额外的成本,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