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说:“你别绕那么远。我只问你,唐雯对你多好?小雨多乖?你得多想想拿她们怎么办。”
张仲平说:“喂,是你自己先绕的。唐雯好不好,我比你更清楚。谁还没有个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丛林,我和那位……跟家里的事,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已经很晚了,你那些同事都已经走了好远了,咱们今天别说这事了行不行?”
丛林说:“别人的事请我管我也不会管,你不行。我把你当朋友,这事我就得管。我问你,你难道不知道婚外情是什么?那是玩火呀!你自己就说过,这不是我们玩得起的游戏,你忘了?”
张仲平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丛林说:“我看你是忘乎所以了。要说出轨,我比你更有理由出轨。因为我跟华媚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
张仲平说:“哎呀,出轨这种事情,不是想出就能出,不想出就不能出的。就像SARS、禽流感,你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你严防死守防守得住吗?”
丛林说:“你别跟我扯这么多,你这是在替自己找借口。我只是提醒你,这次看到你俩在一起的幸亏是我,如果是唐雯,你怎么办?我问你怎么办?!”
张仲平说:“她这会儿只会待在家里,怎么会看得到?我知道唐雯的活动半径,小心避开就是了。”
丛林说:“有这么简单?我倒是听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要是在外面有了情况,唐雯怎么会没察觉?她会不想方设法查出真相?你如果还在乎唐雯,你如果不想伤害小雨,赶紧想办法跟那位断了,啊?”
挨了丛林一顿训斥,张仲平情绪免不了有点低落,但他知道,去见曾真的时候还得情绪高涨。
他回到那张小桌子上,菜早就已经上齐了。他冲曾真笑笑,问她怎么没吃?曾真说,告诉我,那是谁呀?张仲平说,一个朋友,我的大学同学,丛林,在市中级人民法院当法官。曾真点头道,就是我们准备帮他升副院长的那个?丛珊的爸爸?张仲平说对对对。
曾真替张仲平打了饭递给他,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菜都凉了。你们俩都说什么了?”
张仲平替曾真夹了些莱,说:“也没说什么,就瞎聊了一会儿。”
“没说什么还去这么久?”曾真娇嗔地望着他说,“你就不怕别人把我拐走了呀?”
“不怕,因为你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拐走的人。”见她仍盯着自己不放,张仲平伸手在她膝盖上碰了碰,说,“哦,还说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儿。快吃快吃,菜一会儿真的凉了。”
“不对吧?我怎么觉得你像刚跟人吵过架似的。告诉我,我们亲亲热热的,被别人看到了,是不是让你很紧张?他是不是说你什么了?”
“没有没有,我为什么要紧张呀?有什么紧张的?他会管别人这种闲事呀?”
“我看你好像有点紧张,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张仲平同学,你没做什么坏事吧?”
“没有吧?你看我像做了坏事的样子吗?好了,现在开始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