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钱钟书先生在《围城》中对妻妾的描述别无二致——皇后为正室,妃嫔和贵人是如夫人,其他“答应”、“常在”什么的自然就和通房丫头差不多了。论起来也和民间一样,从宫女到嫔妃不是太难,而由妃晋后,却是难上加难了。
从一进宫便似乎用生命书写着一篇篇命题作文,题目已是铁定无二,写好写歹悉听尊便,只是要承担文字后果,妙笔生花者便有机会越俎代庖,前面两位太后便是典型例证;笔墨愚钝夹缠者,混好了妃位伴终生,混不好身家性命不保之外,还得连累娘家……然而上下数千年,大多数的妃就是妃,命运或平稳或跌宕,实质上无不折射出皇帝的嗜好及品行,她们的努力充其量仅仅是夫权、政权专制下的“量变”,而掌控“质变”的钥匙,依然贴身悬挂在丈夫或公婆腰间。
“无法说出,叶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也无法说出,你的离去是她的追求还是我的不挽留……”曾经在网间流行许久的这首哀情诗,如果穿越百年开外的时空,更像是为宫中的这些患得患失、不惜身家性命抵死争夺丈夫之宠的女人所作。因此可以说,妃的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受宠指数。本章所指的名妃,并非红颜常伴君侧的诸多佳丽,而是遴选了四位与当时政治、国运民生息息相关的宫中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