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津,一家人转往北京。她在两个星期后的信上说:
街道整体而言又窄又不平,灰尘盈寸。一旦下起雨,泥泞逾尺,烂成一团!除了使馆区,(北京)街道不仅狭窄,还弯弯曲曲。到处可见到骡车,大多属于旗人。旗人女子仍然梳着可笑的高发式,她们的脸像小丑,扑的粉有一寸厚……在北京,你可以看到受到洋人影响之前的中国风貌……有些宫殿,房间上百,每个房间都面朝庭院。整体而言,宫殿都是一层楼高,但装潢华丽,雕梁画栋。我们有些朋友就住在宫殿里……我们应邀参加总统的宴会。大姐夫孔先生奉总统召唤到他办公室,讨论国事。我们忙着买地毯,没空出席宴会。你能想象吗?
次年来到中国的英国作家毛姆(Somerset Maugham)也喜欢在北京逛街买东西。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来到中国的另一位英国作家希特维尔爵士(Sir Osbert Sitwell)则对北京的鸽子赞不绝口,它们的尾巴装了哨子,当它们在空中盘旋时会制造各种不同的乐曲。有位作家说:“从前,有些鸽子被训练来偷东西。它们飞到皇家粮仓,尽量吞下米,回家后再喝明矾水,就可吐出偷来的米,稍加清洗,米就可转卖。”
回到上海后,美龄每星期有两个上午到基督教女青年会当义工处理文书工作。她也被派到募款委员会,很高兴地投入,学到未来颇能派上用场的本事。她告诉埃玛:“我亲自拜访银行经理,盯着他们眼睛看,钱就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