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隔壁也传来踢墙壁的回应声,住在西面,同样辗转反侧的婷婷以为是他仰慕的达珠向他传递摩梭勾兑暗号,感到欢欣鼓舞。
静夜里两边踢木头墙壁的声音像敲锣,越来越有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有意见的路师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声,于是迷糊着声音说:“达珠大哥啊,痘痘姑娘等你呢,快过去帮她泻泻火嘛!”
达珠这才想起隔壁住的是痘痘姑娘婷婷,达珠停下了脚,可是西面踢墙壁的声音依然急促。
“老子又不是应召,我还想让别人给我泻火呢。”他说的别人是暗指舒淇。
达珠对路师傅把他的档次看得那么低感到窝火。
“你娃子过去嘛!趁年轻多整几下,老喽就整不动逑喽。”他把包袱甩给路师傅。
“别整出个什么HIV阴性病来,听说是比艾滋病更可怕的病,跟艾滋病一样的症状,但是检查不出来,几个月就把老命都整脱逑喽!睡逑喽睡逑喽。”表现得怕死的路师傅一面说着一面翻过身去。
男人私下都喜欢说些粗俗的话,好像能达到某种生理刺激。
“老子才不信啥鸡巴HIV阴性病,老子是吃虫草长大的。”达珠很自信。
但是几乎夜夜笙歌的达珠今夜感到了实实在在的失落,他想到园子里去走一走、静一静、吹吹风,也好让隔壁的踢踏声消停消停。
泸沽湖的夜晚特别静,在客栈园子里,树下环抱双手走来走去的达珠听到了各种声音:木板床的吱吱声、痛苦与欢愉交织的呻吟声、爬上顶峰时兽性的号叫声、村子传来的狗叫声,声声入耳。这些声音使他更是心似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