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唱一首他们曾经唱过的山歌或是情歌,可是大脑一片空白,他忘记自己是谁已经很久了,他想不出他们唱过的一句歌词,他的嘴唇嚅动却没有任何声音。
“是婷婷先上的我!”“是她先上我的!”“是她先上我的!”达珠在心里一遍一遍的为自己辩解。
他本来只是想帮助被阿D欺侮的婷婷,他扛着婷婷从男更衣室跑出去,他胡乱抓上自己的裤衩背心,他只想把婷婷抱出去放在车上放在安全的地方,他只想安慰一下她。
可是被扛在肩上的光溜溜的婷婷不甘寂寞,她全身动个不停,她用濡湿的舌尖舔着他的脊梁,从上至下,从下至上,她两手扣在他隆起的胸肌上,她用指尖拨弄他胸肌间最敏感的“雷区”,拨过去,弹过来,她倒挂下来的马尾像是拂尘,在他光光的屁股上扫得他心旌荡漾,洁白圆润的双乳磨蹭着跳跃在耳边,像千万只驼铃叮铛作响。他抓狂似的拼命向山坡上、向树林中奔跑,直到婷婷用力勾住他的脖子,两腿夹在他的腰上,扳倒他像扳倒一棵小树,他才狼狈地趴在了她的胸上。
她的微笑、她的眼神、她的急促呼吸、她的肢体语言,跟以前在他胯下所有形形色色的女人一样:暧昧!诱惑!煽情!特别是她扭动缠绕的蛇腰,在他嘴边玫瑰般怒放的双乳——充满令人战栗的肉香,他全身发麻,手脚酥软,只是片刻,他就淹没在滚滚的欲望洪流中。
达珠从来没有过刻骨铭心的缠绵,从来没有过柔肠欲断的心动,除了心中的娜姆,他从来就没有使用过灵魂,他的造爱姿势和技巧原始、简单、草率,他只是带着自暴自弃、游戏人生的心理追求女人的数量。
年轻的婷婷从下面翻越到上面,从前面攀援到后面,她疯狂地啃噬他的肩、胸、小腹,啃噬他每一块裸露的肌肤,她甚至坐到他的身上,热烈地顶撞他。很快,四仰八叉的达珠就缴械投降了。他觉得这次是彻底被女人打垮了,彻底被女人消灭了。他从她身下抬起头,幽幽地说:“姑娘,人家要钱,你要命啊!”
达珠觉得自己彻底老朽了不堪了破碎了,他头也不回地闷声向树林外走去。身体刚刚备受打击,忽然出现的舒淇又通过另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刺激和拷问他的心灵,那个吸引他的神秘女人毫不留情的耳光还清脆地响在耳旁,好像有什么东西触到了他,触到了他冰冷内心的温柔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