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她很痛苦。爱上两个人,幸福与痛苦都是双倍的。如何选择,我不知道能够说什么了。我只有沉默。如果我可以勇敢一些,这样的选择难题,根本就不会摆放到她的面前。
但是,如果我足够勇敢,也许我不会那样默默注视着她。
她也不会诞生那种奇妙的东西。
也许,在恋爱当中的竞争,量的陪伴积累够了,也会有质的跳跃。就好像我注视着她一年,她被我注视了一年。这也是在建立我们的联系。
究竟 爱谁更加多一点
那个Erogenous,是希腊文。后来我查到了含义。是由Eros(爱情)和Gignesthei(诞生),合起来的。
茵桦离开了,在她离开之后,我抱着那把蓝色的旧雨伞,我的腿可以感觉到雨伞的布料很柔软——它们已经渐渐恢复知觉。茵桦离开的时候,说的是:明年见吧!
不能够选择的时候,那么,就回避吧!
我们多数人都是这样做的。
她要去哪里?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茵桦没有告诉我,也没有告诉于靖淳。茵桦从牛奶店辞职了。
究竟去了哪里?
换到于靖淳来的时候,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我们还是朋友。
半年过去了。
我已经恢复了行走。虽然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但是重新走路的我,像是第一次吃到糖果的小孩子,喜悦到膨胀如气球,无处安放。我们是情敌,但还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茵桦不在的时候,我们会定期地见面。见面的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喝啤酒。
我们坐在外面的小摊上。
直到又一个夏季到来。
又是八月了,这是夏季小吃最旺盛的时候,吃烧烤的人一群又一群。我们要了罐装啤酒,喝了一听又一听,越喝越像是喝不完。
醉了的于靖淳,仍然在嘟囔:你说了明年见的,说了的。
我看见他泪流满面。
只有小印仍然很寂寞地跟着我,看着我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给它打伞遮雨的女生再也不会对它“噓”一声,让它保持安静了。
茵桦离开的那个雨天,她的单车撞上了汽车。这纯粹是意外事故。但她永远回避了这个问题。
或者应该给这个故事一个更加好的解释,我的心才不会忧伤到可以弥漫十个星系。
关于爱情的一切都在那一刻截止……在开始的时候结束。
没有非此即彼的选择了。
她永远爱着我们两个人。也永远被我们两个人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