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向风和旋风,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但眼神一落到黄冬儿的身上,顿时眼睛一亮,人也仿佛长高了几公分,神气活现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矮冬瓜浅浅的眉毛一扬,厉声喝道。
黄冬儿刚想回答,向风已经抢先回答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爹是凤凰县城的县长,我是县长的儿子海大富!”海大富右手大拇指往自己鼻子一指,盛气凌人。
“我们是猎人!”黄冬儿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猎人?我怎么看你们也是土匪!是不是飞虎峰的土匪到我们凤凰县城来打探情况的?”海大富的目光一直在黄冬儿身上转悠,心怀鬼胎,“姑娘,你是不是被土匪挟持的?你不要怕,现在有县长的儿子给你撑腰,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我给你收拾这些万恶的土匪。”
向风一声冷笑:“怎么?你要诬陷好人?”
海大富凶狠地道:“在凤凰县城,我说你是土匪,你就是土匪。”
黄冬儿道:“你敢?县长的儿子难道就不守王法了吗?”
海大富一声冷笑:“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向风冷冷地扫了几个人一眼,几个人的步枪已经牢牢地对准了他,他没有在意,低头对黄冬儿道:“你到一边去!”
黄冬儿却坚决地道:“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海大富嘴里发出一声俗气地怪叫声:“妹子,莫跟这个穷土匪了,跟一个土匪有什么前途?跟县长的儿子,才能吃香喝辣的,享不完的福……”
黄冬儿急忙分辨道:“他不是土匪!”
“老子说他是土匪就是土匪。”海大富甩了甩头发,双手叉腰,身后的那些狗腿子一起哈哈大笑。
也就在那一瞬间,向风忽然出手,左手如铁爪一般,抓住海大富的衣领,拖到面前控制住,右手的弯刀已经拔了出来,压在他的脖子上。
向风出手抓人,扭住海大富的衣服,拔刀,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等这些狗腿子们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把枪放下,否则,老子割了他的狗头。” 向风一声断喝,声若霹雳一般,吓得几个人浑身一颤。
但他们没有把枪放下。
向风的弯刀举了起来,压在海大富的额头,猛地一削,把海大富的前额头上的头发削去了一大块!海大富只感觉额头上一阵冰冷,顿时魂飞魄散,失声惊叫:“你们这些混账王八蛋,还不快把枪放下,想要老子死呀!老子是县长的儿子。”
几个人慌忙把手中的步枪放在地上。
“退后!”向风想自己又能整几把好步枪了,心中暗暗欢喜,却忽然听到林子里传来一声厉喝:“出了什么事情?”
“嗖,嗖,嗖……”几个人从树林里窜到了向风的面前,最前面两个人穿着整齐的军装,头上戴着钢盔,胸前端着冲锋枪,向风一看就明白了:这不是冉家大少爷冉志高的卫兵吗?那刚才那一声严厉的喝声一定是冉志高的声音了。
果然,一个穿着整齐军官服装,戴着军帽,白手套,长靴子,脸色铁青的冉志高走到向风面前。
他看了一眼向风,向风也冷冷地打量着冉志高:脸如刀削,鹰钩鼻子,眼神冷峻,眉宇之际一股傲气。
“怎么回事?”冉志高的眼光落在黄冬儿的身上,微微一怔,才道。
“你是冉家大少爷,听说是当官的,当官的是不是该明点道理?这个县长的儿子海大富,平白无故就说老子是土匪,我就奇怪了,老子哪个地方像土匪了?”向风一声冷笑,手中的弯刀并没有放下。
冉志高想整个凤凰县城知道他的人应该不多了,此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奇怪了。但这个人又是谁?看起来大有来头。
冉志高目光落在县长的儿子海大富的身上,他在向风的手中可怜得如一只鸡,连挣扎一下也不敢。一看这个情形,冉志高就明白,向风说的话没假。
“你们是打猎的人?”冉志高的目光又落在黄冬儿的身上,从这个姑娘的穿着,气质上,怎么看也不是打猎之人。
“我们是打猎的。”黄冬儿抢在向风的前面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