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这样的吗?”许久没有出声的安晨低低地问了一句,季冬轩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沉默了一会儿才笑了笑,发动引擎之后才说:“我跟他们都不一样。”
的确是不一样,至少对安晨来说是这样的。在自己那场支离破碎的爱情中他只是一个局外人,自己纵使再怎么伤心痛苦,都与他没有关系。
他教会她婚姻和爱情不是同一种东西,它们之间不是充分必要条件,有爱情也许就会有婚姻的存在,但是,如果没有了爱情,婚姻的存在也不是不可以的。
不得不承认季冬轩天生是个谋略家,不管是现在,还是一年多前的那一夜,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布局很是完美,甚至连她都没能找出破绽。而且,一旦她有半点不和谐的音符出现,他就像是个熟知音乐的人那样,很快就发现了,并且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个不和谐消失。
这天晚上,安晨做梦了。
梦里有石岩,他对她很温柔。
“安晨,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一辈子都逃不掉了。”
“一辈子是多久?”她窝在他的怀里,撒娇着问。
“一辈子就是一辈子,没有期限的。”
“可是石头,我很难养的,况且还是没有期限的一辈子。如果你养不起我了怎么办?”
“傻丫头,我会好好工作,挣很多钱,那样就不会养不起你了。”他爱抚地摸着她的头,将她抱得更紧些。
“要是那样的话我会很容易变成猪的,那时候的我就不漂亮了,你就不会要我了。”安晨的头还是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丝毫没理会他坏笑的样子。
“没关系的,我会给你办张健身卡,让你保持身材。还有,让你去做美容,让你还是这么漂亮。”
“这样不行的!”她依旧不依不饶。
“怎么不行了?”本来只是想就这么跟着她往下绕的,如今他也不明白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我变漂亮了,可是你就会变丑,那我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抱着她的人突然怔了一下,“没事,你跑不了的,就算你跑了,我也会把你给找回来的。”接下来她的嘴便被堵住。
本来是很美好的,可是耳旁突然出现的声音硬是将唇舌交融的两人给打断了。
那声音是她所熟悉的,是的,那是季冬轩的声音。
梦断断续续的,梦的最后,她却记得很清晰。因为她拉起的那双手分明是戴了戒指的,而且,那戒指是她亲手套上去的,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她手上戴着的正是与之称做情侣戒的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