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摇摇头,说:“送来得太晚了,出血严重,而且还没有流干净,最好做刮宫手术。”
听到刮宫,安晨的脸色立刻发白,死死抱住季冬轩,“冬轩,我们回去好不好?我怕。”
虽然并不知道“刮宫”这个词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曾经陪晓晓来做过,那时的晓晓痛到叫得撕心裂肺,让安晨的心里一揪一揪地疼。
“能不能不做?”季冬轩试探性地问,因为此时的安晨正在发抖,他不想让她害怕。
“最好是做,手术很快,顶多也就半个小时。这也是为你们好,流不干净早晚都要做的。”
“安晨,听医生的好不好?很快就好的,别怕,我会陪着你。”安晨趴在他胸前不说话。
安晨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季冬轩就站在她的旁边,视线中的所有景物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单、白大褂,连医生戴着的口罩都是白色的,旁边还有个戴着同样口罩的护士,他们都在向她微笑。
“以前有做过人流吗?”
“没有。”
话说出的下一秒,安晨分明感到握着自己的那双手紧了紧。
“别担心,没事的,我会给你打麻醉药,不会很痛的。”
因为是局部麻醉,所以安晨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冰冷的金属管宛如蛇一般慢慢爬进体内,伸了进去,撕心裂肺的痛。“冬轩,我疼……”她失声叫了出来。季冬轩蹲了下来,轻轻地吻着她。她渐渐安静下来,金属管还在体内摸索,像毒蛇一般不断在咬着她。但是望着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可以让疼痛减轻。
迷迷糊糊感觉被人抱起,但是她太累了,不想睁开眼睛。
“医生,什么原因造成的流产?”季冬轩望着怀里的安晨,问正在开药的女医生。
“因素很多,孕卵或者胚胎发育不良、激烈运动、心理或身体上的压力过大等都可能导致流产。”
想起昨晚对她做的事,季冬轩开始憎恨自己。
“没关系的,下次注意一点就行,你们都还很年轻。”女医生安慰季冬轩,递给他两张纸,“这个拿到二楼去结账,再去药房拿药。还有,不要让她碰冷水,好好调养。”
季冬轩低头摩挲着她的脸,感觉像是覆在冰块上。他喃喃地对她说道:“孩子我们以后会有的,现在我们回家。”胡楂扎着她的脸,可她却没有知觉。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开了门进去,安晨才开口问:“为什么会有孩子?”他明明说过他会做好措施的。
“现在不要想这么多,你需要好好休息。”季冬轩故意岔开话题。
“你放开我。”她挣脱他的手,似乎任何一种肢体的接触都是一种耻辱。
“告诉我,为什么?你答应过我的。”
“那种东西我用着不习惯,也只是在外面用用,我觉得在家里不需要。”
“你很清楚,我们之间不能有孩子。”
“我们是夫妻,有孩子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