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是姐姐的男朋友,她的情感刚一萌芽,就已经注定了无果的结局。所以,她只好压抑,压抑,再压抑,就如同现在,即使是姐姐不在了,她依旧不敢去爱他。
外面响起了引擎发动的声音,岳憬初知道,他又开着新买的阿斯顿马丁出去了。
抬头看看表,三点二十五分。她无力地闭上眼睛,嘴角挂了一丝冷冷的笑意,只怕他还没有爽透,又跑到哪个女人家里去了吧。
岳憬初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慢慢地想翻个身,只觉得全身像散了架似的酸痛无比。
察觉到了一丝怪异,且近在咫尺,她立即警觉地歪了歪脑袋,猛地发现,江浩然居然躺在旁边。
咦?他怎么回来了?岳憬初一惊,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她的动作很大,而江浩然并未惊醒,想来,他一定是筋疲力尽了吧?
岳憬初愣愣地看着江浩然的睡颜,毫无防备,嘴角挂着的微笑,像初生的婴儿一般纯净。
忽然想起,许久以前,她也曾看过他睡着的样子。
那是一个雨天,她正在家里啃着苹果看电视,江浩然却突然跑了来。
她发誓,如果她知道江浩然要来,她绝不会学韩剧《宫》里的女主角,把头发歪歪地盘成一团,还在上面插上一根铅笔。
那天,她穿着一身老式运动服,一副黑框近视眼镜松垮垮地压在鼻梁上,更让人郁闷的是,那眼镜腿还折了一根,被她用白色的橡皮膏缠紧。
江浩然把湿漉漉的雨伞往墙根一靠,抬头看见她傻傻的样子,当场就笑了起来。
尽管他笑得很含蓄,可岳憬初还是极不给面子地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反正不是来找你的。”江浩然一边说,一边来来回回地溜达,不到半分钟就她家不到八十平的小房子巡视了个遍。
“你姐姐呢?”
岳憬初忿忿不平地说:“我姐难得才休一天假,就不能有点自由空间?资本家剥削也不带你这样的。”
江浩然哼哼冷笑:“如果你不用砖头招惹我,我哪有作威作福的机会?”
岳憬初已经觉得对不起姐姐了,没想到,他又旧事重提,且说得理直气壮,不由心中来气,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我姐不在,你可以走了吧?”
“走?那行,你先给我做一碗粥,我饿了。”江浩然咧开嘴角,理所当然地坐在沙发上,抓起遥控器,把她正在看的韩剧给换成了新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