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很遗憾地告诉你,”霏圆的口气有点迟疑,不过还是说出来,“昨天戴安安离开我家后,第二天就失踪了,没去公司,没在她父母家,也没在其他几个朋友家,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也在等她回来……”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脑子更乱。从霏圆的话里得知我和雪莉上床是对戴安安的重重一击,否则依照她的性格才不会如此失常,我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呢?女人的心思真难琢磨。当男人全身心地爱她要给她安稳生活,她越是向往刺激人生,时不时吵个小架,闹个脾气,来次分手。当她发现别的女人占了她的位置,她立刻就会将已丢掉的男人重新复位,向所有朋友哭诉这个男人的狠心和背叛,让所有人认为她才是被抛弃的一方。我非常迷惑为何女人不能像常处理过季衣服那样,把那个已扔掉的男人淘汰到橱柜深处呢?
霏圆起身准备撤离,“我还有事儿,得先离开,有戴安安消息我立刻告诉你!”
看着窗外,三五成群的夜店动物们开始出动。自从认识戴安安后,我似乎就和夜店脱离干系,上次泡妞是什么时候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又坐一会后,吃下半块什锦披萨,竟发现这里面没放橄榄,有点恼怒地想喊来服务员质问为何会犯这么愚蠢的常识性错误。不过后来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何必动这个肝火呢?戴安安带来的怒火早足够我消受。
半夜时我被楼上床架晃动与呻吟声吵醒。
我试图用枕头盖住耳朵,声音仍隐约地传来,感觉实在无法避免后我便索性听起来。这真的很糟糕,我可以听到他发出的呻吟,也可以分辨出她发出的呻吟,还可以听得出床撞墙和上下起伏的咣当声喀嚓喀嚓声,就这么躺在床上醒着,眼睛瞪着天花板。
这种偷听别人做爱的无聊事让情绪变的粘稠起来,还有一丝的伤感和脆弱。我和戴安安相爱八年期间睡过数张床,在此刻身下这张共同买的床上,我俩共演奏三年多的音乐。在我为如今局面难过时,楼上女人的呻吟声突然变大,我越听越觉得像戴安安,脑冒出戴安安与不同男人睡觉的画面。我满腹酸水掺杂着苦水,又想到这样的事可能正在发生,这让我烦躁不安,有股给她打去电话的冲动。